娇轻轻握了握阮靖晟的手。
阮靖晟反握住他的手。
他并非为自己委屈。他是在为自己母亲委屈。
母亲年少就守了望门寡。当时母亲年少容貌脾性好,曾有不少人家给母亲说媒,但都被固执板
正的西北侯给拒绝了。
母亲被迫关在家里守寡数年,受尽了委屈与苦楚。
好不容易母亲与父亲相爱,却又因‘同姓不婚’,遭到世俗与家里的双重反对,只能逃出家里躲在外头数年。
他母亲是个孝顺女子,逃出家后每月都会给外公写信道歉,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信。
他曾见过母亲数次暗中垂泪,心里对外公是有埋怨的。
在得知西北侯府被灭门,他仍没有得到西北侯府信物后,他更是替母亲觉得憋屈不满。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抱了一个小匣子上前。
魏国公本来还在喃喃着:“当时西北侯共有三子一女,按照那老头子狡兔三窟的性格,定然是每一支都留了一个钥匙的,且每一支都各不相同的……”见到阮靖晟动作,他猝然一下闭了嘴。
阮靖晟打开小匣子。
里头满是珠玉令牌玉佩,皆是他在得知石门消息后,让暗火盟传消息回武冠侯府,令姜大夫在西北侯留下的宝藏中找到的。
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东西,魏国公目光闪了闪,却并未多发一言。
年老成精的他心里,其实早有猜测,如今不过是印证罢了。
阮靖晟面庞冷
肃眼神锐利,一一拿起小匣子内物什试验。
虎形玉佩。
不行。
回形令牌。
不行。
鎏金金簪。
不行……
……
随着小匣子内十来件物件一一被试用,却都显示不能开锁后,气氛愈来愈焦灼紧张。
终于最后一件令牌被摁了上去,石门亦毫无反应。
全都不行。
……
“这个老程头,可真是叫人生气。”魏国公猛地一拍大腿,重重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要是那老家伙现在在这儿,看我不把他呲一顿。”
阮靖晟亦神色肃然。
为母亲平反证据就摆在面前,却始终打不开这一扇石门,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寂静中不知是谁不安地询问了一句:“那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了?”
“回去了也不行,回去了也拿不到钥匙啊。”
“说的也对,咱们不知道西北侯当年设置的钥匙是什么,去哪儿都没有用。”
“那就只能放弃?”
……
‘放弃’这二字实在沉重,甫一出口便仿佛抽空了山道内空气,令众人心口都如压上了沉重大石。
难道真只能放弃?
突然。
咔——
在蒋明娇将什么东西,放在了石门钥匙孔上,石门钥匙孔发出一声细响后,石门忽然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