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竟能一击打掉他的剑。
此人太深藏不露!
“小家伙,你刚才弄疼我了,这会子都不道歉吗……”陈王轻佻戏谑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魏清轩扭过头去看,果然见陈王雪白衣袍的胸口,绽开了一朵红梅。
红与白的鲜艳对比,衬得苍白病态的他,更显几分羸弱风流,天然让人怜惜又有占有欲的美。
他显然是受了些皮外伤的。
大皇
子竟是一定要等陈王受伤,确定了魏清轩是真要杀人,才制止了这一切。
魏清轩涩然道:“你为什么不躲?”
陈王轻笑一声:“躲?躲到哪儿去?”
魏清轩沉默。
他是知道真相的。
这陈王府虽然挂着陈王的名字,大部分人马却都是大皇子当年夺嫡的旧班底,只认大皇子一个人。
陈王,无处可躲。
“行了,别皱着张脸了。”陈王似乎天生不知道服软,胸口被人刺了一剑,额头已疼得冒出一层细汗,却依旧含着轻佻地笑,“我的温柔是留给女神医的。今儿个你便是在我面前哭了,都莫想要得我一句好话。”
“还有小家伙,今儿个你刺了我一剑。作为赔礼,回去以后,要多帮我给女神医带话,就说我的聘礼早已备好,随时恭迎着她的到来。听见了吗?”
魏清轩登时大怒:“你放屁你做梦你休想。”
好啊你个陈王!
亏我刚才还在可怜你受制于人身世可怜,谁知竟是个贼胆包天、敢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且等我拔剑。
敢肖想我姐者,必亡于我魏清轩剑下。
陈王哈哈大笑,走过他身边时却极轻地留下了一句:“今夜子时,我会调开所有人手。你有半刻钟时间,
好自为之。”
魏清轩笑容一收,轻眯起了眼。
能在阴鸷的大皇子手下活这些年,陈王果然亦不可小觑,一眼就看出了他另附目的。
对。
临出发前,表姐给了他一种药。听说这药乃是珍贵的苗药,非得苗疆大长老用几十种蛊虫,炼制十年不可得,实在是非常珍贵。
炼制时间长过程复杂原料珍贵,让这药拥有了极为霸道的效果——能不知不觉控制人思维,还不为周围人发觉。
这药是表姐偶然得到的。
将这药给他时,表姐让他若有机会,便下到大皇子身上。若找不到机会,便不要鲁莽勉强。
大皇子身上有太多秘密,利用价值非常大。
因而甫一入府他便决定要给大皇子下药,却苦于不知从何处下手。
陈王便给了他个惊喜。
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荷包里随身携带的药,转身状似无意地离开。
今夜子时。
半刻钟吗?
·
当夜子时。
月上柳梢头,昏黄月光照耀着大地。刚刚换防结束,本应精神矍铄的侍卫,不知为何竟无声无息地打起了瞌睡。
魏清轩灵巧地如一只猫,悄无声息地掠过他们,轻手轻脚地来到大皇子窗前。
他掏出了药。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