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五亦露出一个狡猾笑容:“回夫人的话,属下懂的了。属下立即带人去各个仓库,保准儿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浑水摸鱼。
狗咬狗。
挑拨离间。
嘿,这些可太刺激了。他只要一想到,他们得了好处后,还可以隔岸观火地嗑着瓜子,看着苗疆圣女与大皇子因此翻脸,心里那就叫一个‘舒坦’!
刀五迅速领命离开了。
蒋明娇带着白术走到刀一身旁。
刀一正在红着脸偷
偷地瞥白术。见二人扭头朝他走来,他还以为自己的偷看被发现了,腾地一下站直了身子,红着耳朵大声禀告道:“回夫人的话,从昨夜到现在,属下一共接纳了金条十箱、各色珠宝十箱、并有珍奇古玩玉器十箱,价值将不逊于十万两。”
蒋明娇眉眼狡猾:“我问你这些了吗?”
刀一呆呆地一愣。
白术瞥了他一眼,咬着唇嗔道:“真是个呆子。”
蒋明娇笑道:“侯爷在哪儿呢?”
刀一呆了一瞬:“自从第七辆马车被运回来后,侯爷就一直在书房里。”
蒋明娇裙角一转朝书房走去,笑吟吟地留下了一句话:“今日的收获颇多,刀一首领只怕忙不过来,正好白术是账房出身,在经济计算上颇有一手,便让她给刀一首领打下手吧。”
刀一眼睛登时惊喜睁大,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好好好嘿嘿嘿。”
白术猝不及防红了脸,跺着脚道:“小姐。”见蒋明娇走远了,又嗔怪地瞪了刀一一眼:“呆子,还看!”
蒋明娇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侯爷?”
“进来。”
蒋明娇打开了门,一眼就瞧见侧坐在窗户下,沐浴着皎白月光,身形挺拔俊秀的阮靖晟。他身着墨黑色暗金纹常服,正翘起着一条腿,
微微低垂着头,摩挲着一封信与半块调令。
她走到他身旁:“侯爷?”
阮靖晟被猛然惊醒,转身见是她,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地抱住了:“谢谢,谢谢,娇娇谢谢你。”
第二辆马车运回来后,他赫然发现了里头的半枚调令,与当年西北侯府管家程平下落。
他已派人去捉拿程平了。
天亮前一定能有结果。
——等待十几年的仇恨,终于有昭雪的一天了。
他太激动了。
蒋明娇反手扣住阮靖晟,轻轻拍着他的背:“请见的帖子我都写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带着证据入宫,请陛下重申当年西北侯之案,还枉死的忠臣一个清白。”
阮靖晟将头埋在蒋明娇颈窝里:“谢谢你娇娇。”
蒋明娇轻哼了一声道:“我们夫妻本是一体,将军再说什么谢不谢的。府里刚运来一批新榴莲,我可要让侯爷好好尝尝鲜了。”
阮靖晟:……
他内心一瞬拉起警铃,表面仍是若无其事地:“不知不觉竟又到了榴莲出产的季节了。不知今年府里负责采买的是谁?”
蒋明娇笑眯眯道:“刀一呀。”
阮靖晟轻轻眯起了眼:……“刀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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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白术整理着账册的刀一,忽然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咦。
哪儿来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