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娇似笑非笑看了眼魏清荷,才扭头笑问众人道:
“诸位真觉得这幅残画,是文坛的一大遗憾?”
众人一愣才给出答复。
“当然。”
蒋明娇扭头对世子府侍者道:“既如此,劳烦这位侍者,请帮我取一套纸笔来。”
众人皆不解其意,疑惑地互相对视着。
纸笔?
侍者亦愣了一愣。
李管家瞥了眼侍者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侯夫人的吩咐吗?”
侍者一溜烟去取纸笔了。
因画魂人喜好画画,世子府里不缺丹青纸墨。不多时侍者便拿来一套上好丹青笔墨。李管家还知趣地奉上了一个小桌。
蒋明娇微笑地朝他道了谢,当着众人的面调起了墨。
众人迷惑不解地面面相觑。
侯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他们便知晓了。
因为蒋明娇调好墨后,令丫鬟将那副‘野渡无人’取了下来,放在了书桌上后,竟当场挥毫开始补画了。
“不可——”
“侯夫人——”
“你做什么?”
“疯了吗?”
……
众人看明白蒋明娇欲作什么后,都一瞬间瞪大了眼,下意识争先恐后地伸手,拽向蒋明娇的袖子,要将她给拽回去。
但他们都被阻止了。
蒋明娇身旁的侍卫拦住了众人:“侯夫人身份贵重,还请诸
位自重。”
望着蒋明娇的画笔落在画上,许多文人一时竟露出天崩地裂的神情,如丧考批地当场嚎哭出声。一些年纪大些的老者,还当场捂着胸口要晕过去了。
“呜呼哀哉!”
“暴殄天物,这是暴殄天物啊!”
“世子爷,魏小姐,您们快阻止这女人啊。”
“一代佳作将被毁于一旦,老夫亲眼看着这一幕竟不能阻止,真是恨不得以身替之。”
“罪人,这是文坛的千古罪人啊。”
……
白术听得不耐烦了,叉腰凶狠地吼道:“有空在那儿嚎,还不如过来看看我们小姐画的如何,再决定要不要嚎。没看见人家世子爷都没阻止吗?”
众人哭声一滞。
他们这时才发现,最在乎这副‘野渡无人’的画魂人,竟真的未阻止蒋明娇,而是背手立在画旁,认真地看着蒋明娇作画。
越看他的眸光越来越亮,神情愈来愈痴迷,忍不住抚掌大赞道:“太妙了太妙了太妙了。”
在画魂人的连连夸赞中,众人竟也哭不下去了。
尴尬地默默收了声后,他们亦悄悄挪到了蒋明娇身后,朝她的画纸上一望。
然后他们的眼睛亦缓缓睁大了,发出了一声惊讶的。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