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终于也学会动脑了。
蒋明娇又轻轻翻了一页书,摇头轻笑着道:“咱们的白术这回竟是想了个好主意。不过这群人三个半月前,就被我派到了三老爷身边。如今其中一人
已与三老爷成了结拜兄弟,另一名美貌女子已成了三老爷新宠的小星,其余团伙则包下了京城一家小赌坊,只待半年后的行动。”
“你如今在监牢里,怕是找不到这群人踪迹了。”
白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小姐,你真的太厉害了。”
原来三个半月前,小姐就在布局了。
也是。
若人人都与她一样,事到临头才开始打算,只怕他们的计划才开展了一半,三老爷就把八万两银子给挥霍完了。
并未在意白术的夸奖,瞥了眼将黑不黑的天色,蒋明娇将账本合上,对白术吩咐道:“咱们回娘家住的时间也够长了。等三房的人彻底搬走后,咱们也要回武冠侯府了。”
“在这之前,把事情全部了结吧。”
“晚上,你趁乱给三夫人托个口信。”
“明天是个好机会。”
“让她真想要救贞娘的话,就早早做好准备。”
……
因为三老爷的急切,第二天一大清早,太夫人与三房上上下下就只带着简单行李,坐着马车去了府外宅院。
因太夫人喜好排场,三房的人口又实在太多,哪怕只带了人与行李,车队仍浩浩荡荡地集齐了七八辆马车与几十辆牛车。
一时
满京城的人皆侧目不已。
不少平阳侯府的邻居都特地派人来询问。
蒋侯爷并无隐瞒之意,再加上蒋明娇刻意地宣扬,一个清晨过去后,满京城都知道了一件事。
在平阳侯府大公子被污科举鬻题入狱的紧要关头,三房撕破脸地与长房二房分家了。
当着蒋侯爷与三老爷的面,众人自然只说些‘树大分家,原是常事’‘亲兄弟明算账’‘这也是人之常情’‘分了家后仍是好兄弟’的场面话……
背地里,不少人却都腹诽三老爷的薄情寡义见风使舵,本事没有半分趋利避害本能倒强,靠着二房白吃白喝这些年,一见二房出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三房的人自然也听见了这些风言风语。
三老爷一心想着八万两银子,专心致志地催着人搬家,根本不在乎这些议论。
只有本就因舟车劳顿虚弱的太夫人,听完玉妈妈的汇报后,结结实实地生了一场大气,当即就病倒在了床上。
于是刚搬到新居的三房上上下下,顾不得清点行李人马,就赶紧去了太夫人新居侍疾。
直到晚上太夫人睡着了,众人才喘过了一口气。
这时大家才发现了一件不大妙的事。
贞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