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莺心里的不安加剧,迟莺慌乱的摇头道:“王爷,蕊姬是您捡回来的,理应为王爷分忧才对,您这般安排实在折煞蕊姬。”
迟莺知道,天上从来没有掉馅饼的事,如今沈观澜这般宽待于她,她怕日后的代价她付不起。
她现在一心都想为许微报仇。
只是将沈观澜当做助她攀附权势的工具罢了,正是如此,她不能同沈观澜有过多的牵扯。
“你不必多想,只需顺从便是。”沈观澜说。
迟莺还想反抗,却对上了对方含笑的眼睛,不知如何,她到了嘴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她手指紧紧的攥了攥裙摆,难得有些无措。
“听说你这几日都在找程诺帮你打探你那乳母的消息?若是你想要她来陪你的话,本王便让人把她带来。”
迟莺以为,沈观澜说那些话,不过一时起意,逗弄她玩儿。
就像是逗弄一只鸟雀一般。
现如今听到他提起许嬷嬷,迟莺又是一惊,原来她和程诺的那点事儿,沈观澜也知道了。
沈观澜这次的提议对迟莺的诱惑力实在是有些大,她不再犹豫,猛的在沈观澜脚下跪下:“蕊
姬谢王爷怜悯,日后王爷若需要蕊姬做什么,蕊姬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起来吧,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在意?”出乎迟莺意料的,沈观澜竟是弯腰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感受到对方的力道,她惶恐的起身站好,同沈观澜拉开了一些距离。
就算沈观澜意识到她和腾鹰卫不同,如今的转变也实在是让迟莺无法适应。
她更不明白,为何沈观澜就能转变的如此自然,还有她现在在这王府里算什么身份?
迟莺低着头不再接话,沈观澜叫了祁裕进来吩咐了两句,祁裕很快退了下去,迟莺却总觉得,祁裕走之前,视线一直在打量她。
将迟莺的惶恐尽收眼底,沈观澜嘴角缓缓勾出了一个浅笑,他昨日想的果然不错,养这样美丽的莺儿并不需要疾言厉色的鞭策,反而更需要和颜悦色的轻哄。
若是能哄的她全心全意的依赖他,并且为他所用,他自是乐意至极。
瞧她始终诚惶诚恐的模样,沈观澜终于大发慈悲的挥了挥手:“蕊姬,本王这儿没有什么事了,你回清霜园休息吧,本王向你保证,晚上你的许嬷嬷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