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莺又一次朝着芳嫔走来,这一次程诺没再阻拦,他就拿着尚还滴血的剑亦步亦趋的跟在迟莺的身边,那剑锋上的血痕对芳嫔来说就仿佛是无声的震慑。
若是在这里的人是阿柔,恐怕又会被他此时的冷漠模样吓得昏死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芳嫔问。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蜷缩在了一起,她根本就不敢和迟莺对视,之前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卑微。
“姐姐有什么不明白的?您方才想怎么对我,我就该怎么对你呀。”迟莺说。
她的声音又柔又媚,再配上那张异常明艳的脸,足够让人沉沦,可是芳嫔却觉得她像极了一个魔鬼,带着满脸的笑意恭送她去死。
“你别…你不能杀我,你不要忘了你这个皇贵妃之位是怎么来的,若不是我温家给你这样一个高贵的身份,你如何能做皇贵妃?”芳嫔道。
她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抗拒迟莺的点,这会声音也有了些许的底气。
而迟莺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深了,她道:“皇贵妃?姐姐,沈问山都已经要谋权篡位了,你现在在拿这个皇贵妃身份来说事,是不是有些好笑?本宫可是记得你
刚刚还在同本宫讲成王败寇呢。”
“对!问山马上就能成功了,若是你杀了我,你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娘娘,这次是我不好,是我糊涂,您留我一条命,我保证不与您争太后之位,您看行吗?”芳嫔又说。
迟莺越是不紧不慢的态度就让她越发的不安,她咬了咬牙,抛出了一个自认为迟莺不可能拒绝的条件。
对于芳嫔的话,迟莺却只是觉得分外好笑。
她说:“姐姐惯爱出尔反尔,对你的话本宫可是一句也不太敢信了,太后之位?呵,难为姐姐做了这样的美梦,事已至此,本宫也不瞒你了,那个位置你永远也拿不到,因为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本宫为你们设的一个名为请君入瓮的局呀。”
“你什么意思?”芳嫔愣了许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她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安的看着迟莺的脸。
请君入瓮。
这个词再好理解不过了,可是她不敢相信。
大祁三分之二的兵权都握在他们温家手里,他们真的下定决心要反,又有谁可以拦?
这女人一定是吓她的!
她断不能自乱了阵脚。
问山一定能赢!自古以来都是立
嫡立长,是陛下偏要扶沈听潮上位的,这一切都怪陛下糊涂。
“如此简单的话姐姐也听不懂吗?那么倒是本宫高估了姐姐,反正姐姐也活不长了,那本宫便大发慈悲,让姐姐做个明白鬼吧,姐姐还不知道吧,你一直咒骂,厌恶的那个沈听潮才是我的合作伙伴,从始至终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为了推着他前进,哄骗沈问山篡位?那是为了要在沈听潮登基之前彻底替他剔除隐患呀!想来现在沈听潮也应该已经把控全局了吧。”迟莺说。
“不可能的,就算你是沈听潮的人,就算你是故意算计,沈听潮又拿什么来抵抗我温家大军?”芳嫔低声道。
从迟莺口中说出的沈听潮三个字已经让她的心被重重的震了一下,但是她依旧不觉得自己会败,论文他们确实斗不过沈听潮,可是论武沈听潮哪有和他们争的资本?
他们既已被逼的谋权篡位,自是因为有了万全的把握。
“姐姐还真是愚蠢的让人想笑,这样的你们凭什么妄想斗过沈听潮?你温家固然厉害,可你是否忘了沈听潮是谁的孩子?”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点醒了芳嫔。
除去言语以外,迟莺并没
有对芳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