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于晏如绛的称呼,沈观澜也是想了有一会儿,才斟酌着叫了声姑娘。
“她来同我告别的。”迟莺把落春山顺手藏进了袖子里,随口道。
落春山这个名字说出来,难免要两个人都尴尬,倒不如不说。
沈观澜并没有多问什么,话锋一转道:“今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辛苦的是陛下才对,您怎么不好好歇着,反而来了我这里?”迟莺道。
她试了试,还是不太习惯在沈观澜面前自称妾。
索性沈观澜也不在意这些称呼。
“想陪你用个膳。”沈观澜说,怕迟莺误会,他又解释了一句,“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皇后,不管再忙,我也不能冷落了你。”
他同样不改自称,好似这是他和迟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顿饭吃的很是平静,虽说华服还没褪去,可两个人相对而坐的
时候,却像极了一对寻常夫妇。
沈观澜对迟莺的态度总是温柔守礼,并不会让她有一丁点的压力,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迟莺也渐渐的习惯了有沈观澜在身边。
用完了晚膳,沈观澜又陪着迟莺说了会话,便要离开。
迟莺的手指勾了勾袖子里装着的落春山,她迟疑了良久,还是在沈观澜走之前,从背后攀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沈观澜不解的回头问道。
迟莺耳朵有些红,她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沈观澜不解风情,今日是她的封后大典,也算是她嫁给他的日子,更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这种时候他怎么还要那么守礼?
再者说,自己今日已经同他相携游街,这样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态度吗?
当真是个木头。
“陛下,方才是我说谎了,晏姐姐来时带了落春山,我想我兴许是中招了。”迟莺嗫嚅着,还是把那句话说出了口。
话说完,她已是羞得不敢抬头,脸也紧紧的贴在了沈观澜的后背上。
落春山这三个字就像是一个隐晦的开关,沈观澜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芷韵居发生的事。
他缓慢的回过神来,看向迟莺,少女的脸红的绮艳,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含羞带怯,对上他的视线时,她愈发的尴尬了,索性踮起脚尖,主动吻向了他的唇。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分明就是明示,如此沈观澜如何还不懂她的意思?
“莺儿,你…”沈观澜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因为这个
吻变得浑浑噩噩的,他轻声唤了迟莺的名字。
见他此刻还犹犹豫豫,迟莺更是羞赧,她正要再说什么,就听沈观澜用有些沙哑的语调道:“兴许我亦是中了那落春山。”
这句话太轻,轻的迟莺几乎要听不见,紧接着那原本犹犹豫豫的人忽然反客为主,他吻的很凶,将她的呼吸都尽数吞没入喉。
哪里有什么落春山?他简直是撒谎都不眨眼。
混混沌沌间,迟莺忍不住心想。
她的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意思始终浑浑噩噩的,甚至连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又是什么时候结束了这场荒唐都分辨不清。
只是清醒过来的时候,满地散落着的衣衫钗环像极了那场荒唐的指正。
让迟莺又开始忍不住脸颊泛红。
“在想什么?”看到迟莺的小动作,沈观澜从背后抱住了她问。
迟莺回头嗔了他一眼道:“陛下分明就是知道没有落春山对不对?”
“怎么会没有落春山?”沈观澜道,“我的春山是你,为你我甘愿堕落,这样可还算撒谎?”
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