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他们因精神力的进入而通红的脸颊以及身后突兀飘起的樱花,只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本来只是刷了个1-1,结果一期一振少了一个刀装、厚刀装全毁带轻伤、烛台切中伤的所有原因了。”
听到审神者的总结,一期一振第一时间单膝跪地:“都是我太过贪心,想要多带回更多的弟弟们才导致的一切,还请主殿责罚!”
埃德加倒是被他的突然下跪吓了一跳,“你的心情想必大家都可以理解,有什么好罚的吗?”他上前一步,站在一期一振的身前,用双手揉乱了那一头整齐的蓝发,看着鸡窝头状的一期一振,带着笑意地又说道,“突然单膝下跪,我还以为你要向我求婚呢。”
“……!!!”一期一振当场脸红到爆炸,头顶似乎有缕缕白烟冒出,他小声地解释道,“我没,没有那个咳嗯的意思,只,只是想道歉罢了——”
厚眼看着哥哥丧失了战斗力,站出来背锅:“大将,是我实力太弱却还想和一期哥一起战斗,结果连一图都险些受伤才导致这样的后果的,都是我的错!”
埃德加对着他点了点头,厚以为就是这样作为队长的他受罚就可以了,学着一期一振的样子,向着大将单膝下跪,向上举起自己的本体,低下头、闭上眼地请求责罚。
然而,埃德加只是拍了拍一期的肩后走到了厚的跟前,蹲下身,压下他的本体后用手指戳了戳厚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有勇气承担责任是很不错啦,可我不认为错在你与你的哥哥哦?”
厚疑惑地睁开了眼,看向自家的大将。
只见埃德加将停留在厚脸庞上的纤细手指顺着他脸颊的弧度缓缓下移,最后用食指与拇指轻轻捏住了厚的下巴,厚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脸红,骤然就被捏着下巴将脑袋转向了站在一旁的烛台切。
“大家都表现得很好,没有错,错的只有烛台切。”
“???”
七刀一狐八脸懵逼。
宗三被埃德加的一击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染上一丝绯红,但他仍低垂着眼,问道:“那么,又为何在得到我后会将我束之高阁呢?”
埃德加没有一下子回答他的问题,他抚上宗三的脸庞,撩起他一侧的刘海,显露出那双异色瞳来。
欣赏了片刻,又伸手触摸了上去,宗三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埃德加便透过他的眼皮用精神力扫描着看:“无论内里有着怎样的阴郁在流动,这双眼睛却那么的透彻,可见你的心早已明悟了吧。”
他感受着掌心眼皮的颤动,如同触摸到了刀起伏不已的心,下了结论,“对于美丽而稀有之物,人们当然不舍得有丝毫损坏,束之高阁是其最终的宿命。”
“果然如此吗?”宗三在埃德加放手后仍是紧闭着眼,双手揪住了衣服的布料,看上去难以平静。
“不过嘛——”埃德加拖长了尾音,引得宗三侧耳听去,但他始终不愿睁开被埃德加称赞的双眼,“究竟要不要打开笼中之鸟的笼子,难道不是该由我来定?美丽的鸟儿可没有权利擅自躲在其中啊。”
“!”
“好不容易有了肉体却将自己的决定权全权交给了我,那我可就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鸟儿了。”埃德加捏住宗三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我命令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宗三的眼皮轻颤,睫毛也止不住的抖动,心中很是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睁开了眼。
“看来你还是同意了我的看法,那你的所有乃至存在可就都归于我了。”
“那是自然,既已被主人召唤,那我的所有都归主人又有何不对?就像从前的那几任主人一样…在我身上烙上印记…”宗三虽是睁开了眼,但却低垂着眼角,似乎要陷入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