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月不是个傻的,原本那丫鬟触柱的时候,她还十分自责,认为是自己的怀疑害了一个丫鬟。
可听着那老妇人完美的解决了百姓们的疑惑,她便升起了警觉心。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这丫鬟既然是老妇人的女儿,认识老妇人的百姓却又从未见过。
而且这老妇人不是卧病在床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到府衙来?
可老妇人哭的厉害,嘴里说着这是她唯一的女儿,百姓们看向萧黎月的眼神里越来越多的都是指责。
白兰亭突然轻笑一声。
“这位婶子,听说你这两天卧病在床?我听着你这哭声倒是中气十足呀?”
丫鬟没了的时候,白兰亭还有些惋惜,到底是一条性命。
可这老妇人出来的时候,他的惋惜就消失了。
师父为这城里的百姓劳心劳力,可总是有人要让他的师父不痛快。
“小白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
“我女儿莫名其妙没了,我这个做娘的难道连哭都要藏着掖着吗?”
不哭的大声点,又怎么能把事情闹大呢。
“那倒不必,不过,您这几日卧病在床,还能认识我是谁,还真
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啊?”
老妇人身上满满都是疑点,却因为她故意表现出来的失女之痛,勾起百姓们的同情心,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一个病中失女的可怜人,而忽略了她身上的疑点。
“那是因为,小白大夫你在府衙前为众人种痘,功德无量,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便能准确的认出我,婶子可真厉害!”
白兰亭忽然往前凑了凑,却吓的老妇人直接丢下手中抱着的所谓女儿,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宋羽飞忽然大声说道。
“看来这位婶子也没爱你女儿嘛,人才刚没,你这又给人摔一下,算不算对尸体不敬啊?”
年纪大的人就没几个不怕鬼的,被宋羽飞这么一吓唬,陈婶儿当即就双手合十,嘴里还喃喃的念叨着菩萨保佑。
“陈氏!你同这秋菊到底是何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也惊醒了被宋羽飞吓到的老妇人。
“回大人,秋菊确实是民妇的女儿,她见民妇生病,便告假回家帮衬,只不知为何就被当成害人之人,大人您一定要为小女伸冤呀!”
“她自己想不开自尽
,哪里来的冤?”
从始至终,苏荞都人都没有直接说过就是秋菊下的药,只是说她有嫌疑。
结果人自己直接想不开了,要往苏荞的人身上攀扯,也太过牵强了些。
“秋菊进府衙不过半盏茶功夫,婶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萧黎月原本还有些慌乱,那老妇却自己把把柄送到他们手上,还真是愚蠢的厉害。
“自秋菊进府衙后,我们并未说起为何传唤她来,婶子是如何知道她是为何而来?除非你早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妇人还想解释。
“那……那是因为民妇听说衙门有人报案,便来看看热闹……”
“哦?都卧病在床了还想着看热闹,婶子这病看来也不严重嘛?”
“既是婶子早就来看热闹,秋菊来的时候你没有任何反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尽才站出来,莫不是故意想敲诈我们?”
“愚蠢!”
人群中有人暗骂了一声,见老妇人被几个人逼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