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遇难者,总得救上一救。”
又像是真的不认识她一样,看也不看她一眼,说:“本王尽人事听天命,若是实在救不了,也只能给她家人传个信。方老大,请。”
方老大先前笃定季凌烨定然认识她手上的人,可此时又不十分确定,犹豫一番咒骂一声“晦气”,便将苏慕烟推到一边,翻身上马。
季凌烨快速过来接住了苏慕烟。
剑青飞身过去,追上方五,搏斗起来。
官兵也通通围上去,很快,方五便伏诛。
“你还有空关心别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还单独一个人,傅双刀呢?”季凌烨冷着脸,噼里啪啦一堆问题。
苏慕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又看到她手上的药草,问:“止血草药?你受伤了?伤了哪里?”
苏慕烟想起他对赵子卿素来有些成见,若是发现自己跑出来给他采药遇上了匪徒,估摸着要对他成见更深,便说:“不是我,柳儿扭伤了腿,我给她采些消肿的药,顺便替子卿兄采点止血的草药。”
她将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地,又遭遇暴雨被困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突出了赵子卿救她受伤的部分,也忽略了她特地为他出来采药的事。
果然见他脸色不好,但好在关注点也不在赵子卿身上,“暴雨天行路,你不怕死吗?就这么着急?”
苏慕烟扯着衣襟,低头咕哝:“好不容易有母亲的消息,我只是想早日问清楚嘛。”
他无奈,拉她上马:“好了,我的马车在那边,先过去。”
“那他们”
“剑青会处理。”
“草药”
剑青过来接过草药。
季凌烨牵着苏慕烟,沿着来时的路返回,翻过山岭便在另一处平地处见着两辆马车。
他给她处理脖子上的伤痕,被方五的尖刀划伤。
苏慕烟心里挂念赵子卿的伤有没有及时处理,若是失血过多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有些心不在焉。
季凌烨问他怎么了。
她嘴里说着没事,手却掀开了帘子看左右看。
剑青正在扶老李上马车,赵子卿在后面一点,也跟着上了马车。
傅双刀抱着柳儿,骑上了一匹高头大马,柳儿紧张地抓紧了他的衣襟,吓得闭上眼睛。
她从未骑过马。
“看什么?”
苏慕烟低头有些惭愧,“没看什么,我能找到这个地方,多亏了子卿兄,他经常在江边钓鱼,因而对江边的事物十分熟识,我才让他带路,所以”
“所以?”他问,语气听似平淡,可苏慕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所以他辛辛苦苦带你寻找母亲的线索,又为了你才受伤,所以你才不顾一切替他出去采药?”
“啊?”
原来他都知道啊。
“担心我会生气,弃他于不顾?”
空气安静了一瞬。
“不是不是,王爷宽宏大量,如何会这般小肚鸡肠。”
苏慕烟见季凌烨脸色如常,悄悄松一口气,呵呵笑着。
“还没问,王爷怎地在这?那匪徒又是什么人?”
季凌烨一边给苏慕也按上药一边说:“去办点事,经过此地刚好遇见有人抢劫过路人,那人见我们是官兵便拦路求助。
那劫匪是一群惯犯,在此处作恶多年,先前官府也派人料理过,次次都让人逃了。我不过是顺手而已。”
苏慕烟感慨,那方五作恶多端,自己也想不到会踢到铁板吧。
“倒是你,若是不遇上我,就打算在那山洞里猫着?”他语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