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告诉我,吴家请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思绪间,我向这位暂时还不算敌人的苗疆蛊婆问道。
“苗寨的蛊术,如果用于邪道就只能杀人害命,但如果用在正道,便既能做悬壶济世的巫医,又可以当栽花育苗的花匠。”
对此,老妪也颇为健谈的回应着,“若惜她爸那一手培育兰花的本事,还是老身我当年亲手教的呢!”
“而吴家也是看中了我养花的手艺,才特意重金请来我当客卿,一来为吴家培育绝品的兰花,二来让我在这看着你,以防你在这兴风作浪。”
老妪的这套说辞,看起来有理有据,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毕竟从她的年纪,以及这一身近乎奢华的衣装来看,她在苗寨的地位显然不会低。
她如果真是要来把若惜带回苗疆,当初就该直接前去殷家或者潜龙镇才对,完全没必要费这么一番周折,独自一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吴家。
“老人家,你并不像一个贪财之人,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我又一次向她问道。
老妪笑而不语,却是看向了我旁边的殷若惜,“若惜,可以陪婆婆我喝杯酒吗?”
“可是……我不会喝酒。”
“嗬!苗疆的姑娘,又哪有不会喝酒的道理,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老妪说着,也不管她是否答应,便给她倒上了一杯酒。
可因为那只金手镯的缘故,若惜也不便多拒绝,只好仰头喝了下去,却是被呛得眼泪直冒,引来了老妪一阵慈祥的笑声。
“现在,在座的各位还有谁质疑贫道的能耐吗?”
就在我们说话之际,陈道光那边还在继续。
可因为有着白不平的前车之鉴,现场顿时一片死寂,再也没人敢站出来当出头鸟。
而这场本该属于吴江波和沈佳怡的订婚典礼,此刻俨然成了陈道光的主场。
“实不相瞒,如今的吴家之所以能占据东江市的半壁江山,都是贫道一手扶植起来的!”
这时候,陈道光再度开口道,“贫道素来深居简出,你们不认识我我不怪你们,但你们可认得酒道人张启山?”
“张启山?那……那可是当年黄河古道一带,道行仅次于余隐山的符术天师啊!”
随着陈道光话落,现场立即传来了一阵惊呼。
“张天师可是一号狠角色,当年仅凭他一人,就硬生生把祸害黄河一带的邪道人全杀绝了!”
“只可惜他生性贪杯,喝起酒来便留情不认,实在让人又敬又怕啊!”
“但他好像已经十几年没露面了,该不会是仙逝了或者归隐了吧?”
“只不过,陈天师突然提起他干什么?”
“……”
一说到酒道人张启山这么号人物,众人又免不得一阵议论了起来。
而听到张启山这个名字后,我的嘴角微微上扬。
像这么一位嗜酒如命嫉恶如仇的天师,我好像还真在哪里见到过……
“实不相瞒,酒道人张启山其实就是贫道的恩师!”
见众人议论得差不多了,陈道光又接着说道,“三十年前我曾偶遇恩师,因为送了他一坛酒有幸得了他的赏识,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而如今,余隐山已死,我的恩师又已退隐道门,那么由我来接管黄河古道一方的道门势力,是否也是顺理成章呢?”
在绕了一大圈后,陈道光又将众人带回了最初的那个话题。
而我在听完他的讲述后,也不觉倍感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