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股权矛盾的那家大投行,十有八九是要给唐舒继承了。”
有人插嘴道:“啧啧,那有叔侄大战看了,余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宛宛记得唐舒的大侄子比他要大个两三岁,许空他们一行人提到那人时,场子都会冷一小会儿。
她从不主动过问唐舒家里的事情,一是因为不合适,二是因为没必要。
陈夫人:“当年联姻的时候吹什么两头婚,少纷争,我就觉得要出大事。”
“萍倩偷偷从洛杉矶飞回来给儿子助阵的。”钱夫人评论道,“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唐家老大估计斗不过他小叔叔。”
其他几位太太们陆陆续续开了腔。
-“不是唐家老大咯,他姓余,就是余家的人。”
-“那唐家孙辈败了啊,唐家老二真的是浑小子一个,我前几个月看到他染了个白头发跟他爸在门口顶嘴。”
-“什么白头发,人家很潮的,叫奶奶灰,我女儿喜欢死了,说他是妖艳贱货。”
钱夫人摇摇头说:“我不行,女婿还是要找唐舒那样的。唐家那三个长得都帅,但是只有唐舒看着亲切点,讨人喜欢。”
唐舒在这群人里的口碑似乎很不错,可谢宛宛觉得他背地里闹起脾气来其实也挺凶的。
不自觉地收拢腿,脑里回闪过落地窗的影子,谢宛宛拍拍自己的额头。
“谢老师,你脑袋疼?”陈阳森侧头问她。
谢宛宛的语气有点凶,堵了回去:“嘘,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妈的,你又没说话,我打听个der啊?
陈阳森迷惑不解。
那一头的妇人们仍在围着唐舒的话题喋喋不休,严重影响她吃饭的速度。
有人调侃道:“哪轮得到当你女婿,唐舒现在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钱夫人眼神轻蔑地说:“你说秦家小女儿?哦吼,也就只能当当女朋友,萍倩看不上的。”
“萍倩一个后过门的,自己也就那屁大点的背景,眼光这么高干什么?”
钱夫人半开玩笑地说:“唐国豪年纪大了,她想当武则天呗。”
“嘘~有外人在呢,你们收敛点。”陈夫人剥着虾壳,对上了她的眼睛,客气道,“谢老师,多吃菜,阳森,给老师夹菜。”
谢宛宛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点冷意,大概是在提醒她不要出去乱说。
于是回了一个微笑,淡然收回目光。
其实陈夫人大可不必担心,他们圈子里的事情离她的生活十万八千里,唐舒肯定也不愿意她掺合进这种事情。
谢宛宛认为自己很拎得清现实,但是当钱夫人说唐家看不上秦婳时,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涌现一股苦涩。
秦婳那么好的家世,在他们眼里宛如一只拇指能捏死的蝼蚁。
那她呢?
或许尘土都不如。
陈阳森把生蚝放在碗里,她浅声说了句谢谢,食欲骤减。
陈夫人将话题转移到席上最没有存在感的女生后,其他人频频回头打量谢宛宛。
女生没有化妆,扎着学生气很重的高马尾,长相不算清纯,带着一点攻击性,但笑起来时又显得乖巧,五官立体,钱夫人隐退前是混迹时尚圈的造型师,她觉得谢宛宛这张脸上妆之后,会是浓颜系绝色佳人。
她穿得很素,仅一件普通的白衬衫,谈吐得体,不喧宾夺主。
放旁人可能觉得她是腼腆,可钱夫人并不觉得。谢宛宛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见识短会显露出来的拘谨。
按理来说,像陈夫人疑心病那么重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