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是我的疏忽让你受了委屈。我知道那晚你是故意那样说的......我已经回老宅帮你出气了。”
谢宛宛惊愕地看着他,他的双手像钢丝一样紧紧缠住了她的胳膊。
他对她的情意怎么会如此深?深到令她又意外又无措。她明明没有任何能回报他的东西。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能再跟他继续下去,她跟他除了浪费时间以外,不可能有未来,张倩萍已经与她讲得很清楚了。
指甲刺进掌心,促使她恢复理智,一鼓作气,甩开了男人的束缚。
谢宛宛掀起眼皮,轻蔑道:“唐舒,你这幅自我安慰的样子,真可悲。”
男人怔神一瞬,慢慢地收起抓着她的手,随即肉眼可见的拉长了脸,表情凝重。
谢宛宛的心跳如激烈的鼓点,她悄悄与他拉开距离,清了清嗓子,改变了语调。
“怎么?受不了被女人耍?”她偏过头,看着花坛里白雪下的枯枝败叶,把手揣入外套口袋里,指腹触摸那张支票,“想想也是,你从出生就落在了终点,从小到大没尝过失败,居然初恋就被女人玩弄感情,没关系,积累积累经验,下次就不会被骗了。”
语毕,忽而一阵凉风袭来,视线天旋地转,后背刺疼。
唐舒将她摁在车门上,牢牢扼住她的下颌,眸中交错着红血丝,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骘:“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不图我还能图什么?”
胸口麻痹,她默默地吸进一口冷气,化作言语吐出。
“你还挺自信。”谢宛宛始终相信他们不会有未来,狠下心,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刻意在他眼前晃了晃:“图钱啊。”
不顾男人脸上的一瞬错愕,她一字不落地念起提前打好的腹稿。
“你看,你妈挺大方。”
“原来学校传的和唐舒谈恋爱分手费可以发家致富是真的诶。”
“正月初八银行开门,我就去取。”
女人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像零下室外屋檐上倒挂的冰锥,落在他心上。
她张扬漂亮地笑着,却与平常判若两人。
谢宛宛扯开他的袖子,掌心一下子空唠唠的,只剩下虚浮着。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脏仿佛缺一块肉,唐舒试图极力去弥补这道口子。
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米,男人终于不再说话,接下来她只需要离开,这一切就能干净地结束了。
他会认清她的嘴脸,以后再不愿有瓜葛。
谢宛宛不去看他灰暗的瞳孔,转过身,迈出无比沉重的一步,如同从大海的漩涡里爬出来。
未等她抬起第二步,手腕再次被抓住。
力道很轻,他指腹冰凉,嗓音微哑:“...可以。”
谢宛宛回头,一脸茫然:“什么?”
唐舒直盯着她:“我说图钱可以,我不生气。”
“事实上,我能解决你担心的问题,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满足你所有物质需求。”
“你想做什么都行,想唱歌,我捧你,想在家当富太太,我每天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机灵点儿,谢宛宛,离婚财产分割你能得到的更多。”
谢宛宛手腕酥麻,脑袋迟钝地消化他说的每个字,又有点怀疑,他说的是不是人话。
她以为这手能轻易挣脱出来,可稍微一用力,他的指腹便深陷几寸。
唐舒很淡地笑了笑: “遗憾的是,没有那一天,这点我可以保证。”
他的影子高高地投下来,像渔网,上面沾着香喷喷的饵料,想将她再拖回那个旋涡。
谢宛宛口干舌燥:“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