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两年来,秦家父母常常在事业上打压赵科,砸过他的野生乐队场子,想方设法封锁他的作品,现在他退居幕后,跟着她签在慕辰,秦家暂时找不到关系来这儿欺压他。
和平的日子仅仅过了几个月。
“他现在很愧疚,觉得是他的原因,各种连累了我。”秦婳垂下眼皮,略丧气,“那晚我家里人找到住处,想强制绑我走,挣扎的时候,我从台阶上摔下去,磕破膝盖。他回来晚了些,自责不已。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又回到秦家的牢笼里,重新过上受人摆布的生活。”
“但你们再下去不是办法。”谢宛宛抓住她的手腕,企图输送点安慰,“昨天去搞赵科的心态,今天又扰乱你的事业,时间损耗精力,早晚会疲惫......要不就.....”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如果是她,立马会选择结束无休止的拉扯。
秦婳看出她的迟疑,扯开一个勉强地笑:“宛宛,其实有段时间我很看不起你。”
谢宛宛收回手,微微蹙眉:“什么?”
秦婳拉住她的手交叠在掌心,她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还记得你刚和唐舒分手的时候,和我说你们不会有未来吗?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为了规避以后的痛苦。我不明白,我觉得按你的性格应该会为了爱情抗争到底,毕竟唐舒他对你很好不是吗?当时,我认为你说的原因只是一位利己主义者找的借口,表面上是为别人好,实则是为己。若你不想负责,就不应该开头,这样的行为,于付出感情的对方来说,很恶劣。”
“难道不该这样吗?”谢宛宛不敢苟同,“至少,我和他现在过得很好,没有受到莫名其妙的困扰,生活顺调,各自安宁。”
“对,或许你的道理也是正确的。”秦婳再投来的目光里,似含迷惘,“我们就像实验室里的对照组,同样与伴侣家境差异过大的情况下,你选择放弃爱情,我选择了爱情。现在的结果是,大家都活在看似幸福的屏障里。”
“我不幸福?我现在不愁吃喝住行,挺幸福啊。”谢宛宛忽然笑了声,摇了摇头,再强调,“我现在特别好,真的。”
阳台风随着她的话语卷席而来,悄然被耳朵上的纱布挡住。
为什么秦婳会觉得她不高兴,莫名其妙。
秦婳:“别人劝我的时候,我也会下意识狡辩说自己很好。”
谢宛宛挪离视线,拿起高脚杯喝下半杯橙汁,光滑的手臂因为遇冷,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发凉的肩头,继续说:“总之我的建议是,你们热恋过,深爱过,倘若结局不理想,也不算太糟糕,但要是再这么因为感情放弃事业生活,不值。只要放弃彼此,你可以回秦家继续做大小姐,秦婳,你其实并不喜欢广告公司这份工作不是吗?我记得你爱好写剧本,排舞台剧,为什么不去国外深造?赵科呢,他亦不喜欢当经纪人,他的梦想在舞台上。你们为爱作茧自缚,在共患没必要的难。”
“谢宛宛,这大概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秦婳从靠椅上起来,眸底清晰,“我想再拼最后一次,试试看能不能做到两全其美。事在人为,我得给自己一个争取的机会。我们还没有到绝境,都不想放弃。”
谢宛宛淡然地问:“你想怎么拼。”
秦婳:“上周,我主动找我妈交谈,得知秦家生意出问题...我妈说要是能让唐舒帮忙,或许联姻的事可以放一放。宛宛,他出国后,和原先学校里的人断了联系,以我现在的身份,很难直接去约他的时间,你能不能帮我...”
谢宛宛躺在藤椅上,闭了闭眼,才道:“我考虑一下。”
她拿起座位底下的毛毯,摊开盖在身上,包住整个上半身。春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