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希望等我们老了之后也能这样,继续当一对赶时髦儿的老baby。”秦婳微笑,视线同样在那对老夫妻上,话头却指向她,“宛宛,你真的不想试着挽回一下吗?比如给他打个电话?”
“我没有你俩的勇气和运气。”谢宛宛挤了挤嗓子,摘下渔夫帽,对折当扇子,夏日的室内依旧有点儿虚热,转眼间换了话题,“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突然决定要一起出国留学。”
接到赵科辞职的消息时,她在给手指贴创口贴,弹了一晚上吉他,指腹擦破了皮。
秦婳的语调变得十分柔软:“你耳朵受伤时,我不是去你家陪你来着?”
谢宛宛点点头,拿起橙汁啜了一口:“然后你们回家聊人生了?”
“嗯,”秦婳坦然说,“不算聊人生,只是坐在一起规划了未来,他居然从保险柜里掏出了存折和我求婚,平常这男人抠是抠了点,但对我一直很大方,我也没想到他其实知道我的愿望,在给我攒出国的钱。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妈,她破天荒答应了和赵科见一次面。”
“然后你们成了?”
“我妈看不上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他靠不住,但现阶段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秦家了。”
“挺好的,祝福你们。”谢宛宛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赵科挂了电话,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叠方块状的单词卡,她扭过头与秦婳相视而笑。
神明眷顾了这对小情侣,守得云开见月明。
“真好。”她感叹。
“你也可以。”秦婳靠在了她肩上,“宛宛,个人拙见,为爱情付出虽然不是理所应当,但也不会是羞耻的。如果那日我没有去找你,而是老老实实回秦家听我爸的话联姻,我想我一定追悔莫及。很多时候,只有竭尽所能了,才能不留遗憾。”
她承认自己对番话有所触动。
“秦婳,你们要长久啊。”
别像她似的,一味地亲手将爱她的人推开。
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这么多天,她承认那种难受的感觉是因为后悔。
四年来,过得不好不坏,身边三两好友,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与他见完最后一面,她隐隐明白自己有多想他。
然而时光无法倒退,只好在夜里辗转反侧,想那些与他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将无止境的遗憾都化作五线谱上的旋律。
她给喜欢的人写了张专辑,里面有他熟悉的间奏。
希望他们听了之后,都能释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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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球的九月是夏日的尾巴。
海岛,微风吹拂,揉杂独属大海的涵容。
巍然庄严的法式城堡酒店耸立于湛蓝中央,这里即将举行一场世纪婚礼。
婚期是赖家选的,唐家夫人本来定了年底的黄道吉日,奈何未来媳妇下半年行程太紧,急着结婚。
婚礼前夜,两家人首次凑齐人头数坐下来吃饭。
都是世家的孩子,平时再野再不合,重大场合的饭桌上个个恭而有礼。
唐舒淡淡望着这一桌人,仿佛能透视每个人的心脏,各怀鬼胎。
上了年纪的唐国豪已经和赖家老爷子谈起新的战略合作,字理行间透露会在百年之后把位子传给唐舒。
坐在唐国豪右手边的大哥敲了敲杯,打断老爷子的话:“爸,就您这硬朗的骨子,我看还能再折腾三十年,别急。小岸还没结婚呢,你难道不想抱到重孙?”
他说这话,一方面是在提醒唐国豪不要太早下定论,一方面是在催自家大儿子早点结婚,不然老头的财产都被张倩萍母子瓜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