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能降低它,不能避免它。
洛文笙的妻子就是无法避免的其中一例。
“做完手术之后,我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前,我知道avis的父母和妹妹都在外面,我应该出去,告诉他们avis的死讯。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望着手术室的门,就好像当年望着关阿爸阿妈的那扇门一样,全身都没有力气,我甚至连那扇门都推不开。”
孟初夏一直沉默不语地听完,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道:“ptsd。”
“是,”洛文笙没有否定:“创伤后应激障碍,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治疗它,后来甚至转到了病理科。”
“所以你才不敢见你妻子的家人,甚至是你的女儿?”孟初夏问。
洛文笙再一次的苦笑,清朗的面容带着一丝自嘲:“我病好些可以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想见我了。”
所以,他只能拜托慕容卫的朋友照看着女儿和妻子的家人。
孟初夏阴阳怪气的:“你就没打算找他们谈谈?”
洛文笙反问:“那你有没有打算找你的家人?”
孟初夏冷嘲:“说了有用吗?”
洛文笙热讽:“所以不说喽。”
每个人都必定有每个人的苦衷,有的人可以理解,有的人始终无法理解,就像洛文笙,就像孟初夏。
“今天是avis的忌日,”洛文笙似乎真的是喝多了,说了很多从未说过的话:“她生前,我对她很冷淡。她死了之后,我又对她的家人不够好。说起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好老公。”
孟初夏眸光闪烁,不知想到了什么,道:“起码她死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幸福。”
洛文笙笑笑,没说话。
——
第二天清早,洛文笙生物钟很准确的提醒他醒来,头痛欲裂地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隔壁主卧孟初夏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洛文笙想了想,借用孟初夏的食材做了两份早餐,一份摆在桌台上,一份自己吃掉。
收拾了昨晚的杯盘狼藉,跟着又留了张纸条,整理好衣服出了门。
“啪嗒”两声,面对面的两道门几乎同时关上。
洛文笙:“……”
刘炳灿:“……”
张一健:“……”
洪美雪:“……”
清晨,空气良好,气氛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