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郁闷。
整个人倒在床上,恩惠手里拿着晚礼服,捂住自己的脸,一通闷声嚎叫:“啊……”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把晚礼服丢到一边,恩惠给自己最好的好朋友打电话寻求心理安慰。
“喂。”盛英温婉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
“你现在在哪?我明天就要回首尔了,怎么你不来看我?”忧郁的恩惠难得的撒娇。
“我现在在尼斯的机场啊,”盛英无奈的微笑,说话的时候像在哄小孩子:“马上就要飞德国,昨天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高兴了,迎接回归之类的,等我公干之后回去请你吃饭好不好?”
“什么呀,”恩惠扁扁嘴,嘴里又没有好话了:“说是来看我,其实你是来看韩启柱那个混蛋的是吧?是吧?身为和你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对你把全部人生意义放在那个家伙身上非常的痛心,痛心!我的心变成玻璃了,被你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全部成渣了!”
盛英失笑的承认:“怎么办?我的确是为了启柱才去的。我和他两年没见过的,所以特地绕到巴黎。可是现在看来……还挺有必要。距离我们上上次见面连一个月都不到,不要抱怨了。”
恩惠微微一愣,盛英说话的语调虽然是如同往常一样带着调侃,但她却能够听出不一样的味道,一种……说不清是忧伤还是惆怅的味道:“是因为……姜苔玲小姐吗?”
“不管怎么说,13个小时的飞机没有白坐,”盛英没有直接说明,而是选择另一种方式:“我和他之间1年的时间结束的只是婚姻,昨天1天的时间结束的却是情感,我们都真正的自由了。”
“所以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应该嫁的人其实是我,我们什么时候去荷兰结婚吧!”
斩钉截铁地求婚,恩惠为了逗好友开心已经豁出去了。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被调戏了的盛英决定调戏回来:“你这么说修赫该有多伤心呐。还有,我可不敢跟你结婚,我们外甥会杀了我的。啊……我虽然和启柱离婚了,但修赫还是会管我叫舅妈,你说……你应该叫我什么呢?我们外甥媳妇?”
没有想到盛英居然会知道修赫在追她的事情,恩惠瞬间无语凝咽,喘了好几口气,抖了好几次唇,努力平静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话:“你怎么还不上机呀?真是的!”
“扑哧”一声,盛英终于被逗笑了:“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去登机。如果觉得孤单,没人迎接你的话,去跟人家辞行,至少心里会高兴点。我走啦,再见。”
“呀!呀呀……”瞪着忙音的手机,恩惠狠狠地骂道:“坏丫头!”
把电话放回原位,恩惠假装没看见那件晚礼服,坐在床上继续收拾衣服。
喧闹的酒吧里,修赫刚刚表演完一场精彩的秀,正坐在吧台上跟老板告别:“我决定明天要回韩国,多谢以前的关照,我会记得这里的。”
“听起来你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
酒吧老板其实还是很欣赏这位年轻的鼓手,因为他招揽了很多女客人。
“嗯,”修赫兴奋地点头:“以后都不回来了,我要去追寻爱人的脚步。”
“那你那位舅舅呢?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舅舅?”修赫想了想,忽然想起了和舅舅在一起的那位奇怪的小姐,笑着说道:“大概也有他的爱人要去追寻吧。”
和酒吧的同事们一一道别,修赫刚刚走到门口却见到了他并不想看见的人——李真熙。
真熙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也没有初次见到时那么光彩照人,她捧着一摞厚厚的书,挡在了想要绕开她的男人的眼前。
“你有什么事吗?”修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