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服好了解药;也许这就是牧人和新人类体质的不同之处,他们根本不觉得这颗会发光的树木会对他们产生一些不良影响。
“你为什么要弄伤自己?”阿诺看她不回答,愈发着急了,他当然瞧出了她有些不太对劲,可他也知道即便相处时间不长,这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色军装表情冷漠的女人对他很是防备,自然不会轻易说出不确定的答案。他很聪慧地避开了这个会引她不悦的话题,低下头想要观察她的伤口,“你给我看看呀……只要不是特别严重,我都能马上治好你的,相信我!”
对于一位征战四方的帝国少将而言,受伤早就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的小事,炸掉半边身体这种也不是未曾经历过,帝国医术发达很多早期人类的绝症都能完全治愈,皮肉伤和骨裂更是不在话下。塞拉从未把手上这种根本不能算作受伤的小伤口放在心里,但令她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阿诺格外亲近和关心的态度,而是他那句话里的两个字——
“马上”。
这里可不是医学技术先进的塞弗特星球,这里是个极其原始落后的低级文明之地,没有机器,没有合成药,没有手术刀,那么一个原始人是怎么能做到“马上”治愈长达六厘米深一厘米的刀伤呢?
塞拉隐隐有预感,也许这趟旅行意义所在的关键,不久就要得到答案了——
这种强烈的好奇和兴奋甚至让她足以忽略靠近巨木所带来的副作用。塞拉眯起眼,打量了阿诺一会儿,终于还是选择冒着巨大的风险,选择风险之后或许也会带来的丰收,缓缓伸出了手。
一条割裂的,皮肉边缘隐隐翻卷深可见骨的长伤口出现在眼前,血流如注,看着非常骇人。
阿诺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对自己这么狠心,眼睛立刻就湿了。他还大胆地抬头瞪了塞拉一眼,在塞拉挑眉默许之下,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就像触摸易碎的艺术品那样,慢慢轻柔地拖住了她的手背。
塞拉一眼就瞧见了对方瞬间红透的耳根,以及手背处传来微微颤抖的柔软触感。她不动声色,眼神愈发深了。
即便多疑如塞拉·奥德里奇,此刻也能完全确定对方的真实心思。毫无疑问,这对她而言是一个极为有利的消息。人的感情向来都是不理智的,而不理智会导致他们做出很多预料之外的事——在这方面,她很擅长。
而接下来,塞拉就看到了她前半生中,最令人难以忍耐的事——
阿诺微红着脸,双手虔诚地轻轻捧着塞拉被血浸染的手,然后缓缓低下头……
一个非常柔软而且湿润含着热气的东西,小心翼翼轻柔地碰了碰她血肉模糊的伤口。
塞拉一顿,立刻低下头,目光极其锐利冰冷。
没人敢对她这么做——也没人成功这么做到过。除了他。
他最好知道他是在干什么,而且最好能得到显著的成效,否则……
阿诺仿佛也能感受到来自头顶极为不善的注视,他抖了抖,忍着心里巨大的羞耻和隐秘的喜悦,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滴淡淡的绿意微不可察地渗入了她的伤口之中。塞拉只觉瞬间就有种清新的凉意弥漫,缓解了那剧烈而灼热的疼痛,她目光微变,一动不动。而紧接着阿诺就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鼓励一样,继续用那种缓慢而暧昧的力度摩擦舔舐她的伤口,伴随着粘腻的触感和翻搅的水声,而他似乎毫不觉这其中深重的暗示意味。
塞拉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感觉到掌心开始变得更灼热,和痒,无法忍受的痒意——而在她采取行动之前,阿诺先一步停止了这种举动,然后抬起头来,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角的一丝鲜红,整个嘴唇都变得红且湿润极了,泛着暧昧的水光。
不过塞拉无心注意到他,她只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