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应该不会,毕竟这太容易被肾虚顺手拿走了……
我忽然想起来,狐狸喜欢打洞啊。
于是我将地上的地毯掀起来,果然看到一块泥土被动过的痕迹,没刨一会儿就刨出来一把细细小小的青铜钥匙。
我将土又小心盖回去,再将地毯放好。出去的时候用力踢了踢门口的守卫。
那狐妖守卫迷茫着苏醒过来,以为自己刚刚睡着了的时候,我已经躲到大帐后面了。
现在需要的就是一把能够通过军营外部结界的桃木剑。我知道进出军营结界的桃木剑只有百夫长有,除非巡山的小组才能领到一把。如果我现在去百夫长的营帐里偷,虽然风险比较大,但也值得一试。
毕竟一旦狐王发现他那狐狸洞里的钥匙不见了,他一定会加强戒备,到时再要出去就难了。
百夫长都有自己单独的营帐。我决定拿认识的百夫长——那只大黄鼠狼开刀……
帐篷里传出震天的呼噜声,我摸进他那乌漆麻黑的帐篷里,险些被散落一地的铠甲绊个跟头。锁甲被我碰到发出一串清脆的碰撞声,那呼噜声停了一瞬,我吓得马上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鼾声停了一会儿,又继续了……
我悄悄摸到他床前,结果差点被吓了个跟头……这家伙睡觉的时候怎么还现出原形啊?
只见一只硕大的黄鼠狼蜷缩在床上打呼噜,看上去竟然还有点可爱。这难道就是妖怪版的裸睡?
而它的怀里就抱着一把贴着咒符的桃木剑。
黄鼠狼的穴位我不是很熟啊……干脆一拳照他脸上打了下去。他的鼾声卡在一半,便晕了过去。
我连忙拿起桃木剑,顺便抱起地上的铠甲,冲向肾虚的营帐。
今天怎么会一切这么顺利……我撞大运了?
破军当时站在外面,看见我见了鬼一样,“你从哪跑来的?”
“狐王走了么?”
“刚走……”
“那就别废话了快进来!”我冲入营帐,然后就傻了眼。只见肾虚嘴唇红肿,发髻散乱,衣衫也十分不整,脸上怒色未消。我咳了一声,低声问破军,“狐王干什么了?”
破军一脸失望,“就聊了聊天,后来吵起来了,再后来亲了亲摸了摸,其他什么也没干……”
肾虚气得又把鞋扔了过来,“你们俩去□□吧!”
我掏出钥匙冲他抛了个媚眼,“你就这么对待捍卫你贞操的恩人吗?”
肾虚眼睛一下就直了,“你……你怎么拿到的?”
没有时间多说了。我先把破军本体上的镇宝符解了,然后把盔甲扔给肾虚,钥匙和桃木剑交给破军,“一会儿我去烧他们的西北方向的粮草仓,你看火势起来了,外头乱起来了,就赶紧带着肾虚先从东面撤。你们不要等我,出去了就可劲儿跑。只要把桃木剑留在结界上,应该可以让门多打开一段时间。”
破军问,“那你自己呢?”
我冲他潇洒一撩额发,“我是谁啊?到时候肯定追上你们!“
杀人放火这种事我们做剑的干起来最是得心应手。我这一回没有小心翼翼地隐藏行踪,直接张开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飞向粮仓,引一道炙热的闪电剑气至堆叠在粮仓附近的柴草上,火势很快就冲天而起。一时间锣鼓声大作,整个营地从睡梦中惊醒。我又点燃了两座粮仓,引来足够的追兵后,才扔下火把在营地里乱飞一通,给肾虚和破军争取时间。
直到一声尖锐诡异的婴啼声响彻夜空,一个长着山羊身体,狰狞人脸、脸上却没长眼睛的巨兽从天而降。它张开血盆大口,里面尖锐的虎齿还染着几分血色。
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