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只是徐阳成就不同了,单薄的历史书并没能让他幸免于这场大雨,他全身湿漉低头甩着发丝。
缇江续取下外套,柔声地说:“对不起……”
然后也没接得上后半句,只是抬眼看着徐阳成,从兜里拿出包纸递给他。
甚至自己也难以置信会感觉鼻尖酸涩。
徐阳成抽了几张纸擦头发,胜在卫衣比较防水,只是外表比较狼狈而已:“你傻吧?就这么个外套能遮住我嘛?效果比这书好不到哪去。”
“再说了,是我把外套给你的,你道什么歉?”徐阳成抖了抖手上的历史书。
书页被水浸透,泛起波浪状,缇江续看着那本书好一会儿掉下了眼泪。
她弓着腰蹲下了身:“就应该回去拿把伞的。”
缇江续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眼泪,甚至当时已经意识到鼻尖酸了一瞬也没想着憋回去。
也许是因为大雨烘托着气氛,也许是因为她觉得人为己而活才是常态。
哪怕有好多善意涌上来,她也只觉得那是权衡利弊后做出的事。
但很明显徐阳成不是这次的受利者。
缇江续微微泛着红晕的脸挂上泪痕时简直楚楚可怜,徐阳成停住了擦发的动作,把纸递给缇江续:“别哭啊,多大回事。”
“续续,怎么啦?”符诗丞的声音突然出现,紧接着站到了两人中间,用手抹掉她眼角即将落下的泪珠。
顾洋跟在符诗丞身后,看了眼徐阳成“啧”声感叹:“你可真是护花使者啊!”
兴许是下雨时空气中夹带着的冷空气使缇江续的手颤抖着,声音也是:“谢谢你,徐阳成……”
徐阳成什么也没说,只是轻点了头便往图书馆里走。
他生怕缇江续下一秒会直接表白,毕竟她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四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雨声被厚重的隔音玻璃隔绝,天色昏暗得让人想睡觉。
缇江续并没有克制自己,很随心地趴在了桌上,面前随意摊开了本练习册,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
“哪道题不会?”符诗丞轻声问道。
“都会。”
符诗丞拿过缇江续的练习册,上面零散着铅笔浅浅勾画的痕迹还有一些计算的竖式。
符诗丞指向其中一道大题,本想着一击击碎谎言,没想到缇江续淡定扫了一眼题目便在草稿纸上重新演算了一遍。
符诗丞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徐阳成,残败的历史书正摊在桌面上,而他只低着头认真写着。
“他教的?”
缇江续顺着符诗丞的眼神看去,徐阳成的刘海打湿后被随意揉到了头顶,大部分都被固定在了头顶,但仍有几根不听话的掉在额前。笔下的试卷是缇江续去找的文综例题。
缇江续轻轻点了头,“这些题都讲过,也都听懂了。”强硬憋出了很不走心的一个微笑。
缇江续趴在桌上,扫视着数学书上最后一小节的内容。
在徐阳成的帮助下缇江续对数学已经有了一个定向思维,这些文字被剖解得很清晰。
只是这些思维在遇上实际运用时就不怎么靠谱,兴许天生就不是学数学的料明明每道题都有思路可是做到一半又会迷茫。
也导致徐阳成文综分和她拉近时,她的数学最高记录也就破了个110。
缇江续看着题目哀叹了口气,草稿纸上已经铺满了思路解析,然后都在同一个地方戛然止步:“诗诗,这里算出来之后要怎么下一步?”
符诗丞能讲懂数学一部分靠经验一部分得靠缇江续的理解。
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