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续突然想起就放在座位的篮球又快步到了徐阳成前面，擦肩的那一刻她问道:“说好的奖励，你都不问一下？”
“已经准备好了？”
缇江续笑着没理会，加快了上楼梯的步伐。
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缇江续拉了半边窗帘，把球放在窗帘后。
那天风很听话，吹起窗帘完美盖住了篮球。
徐阳成从抽屉里拿起校服便准备转身离开，“走吧！”
“徐阳成，”缇江续从窗帘后面拿出篮球，双手抱起，“奖励！”
徐阳成闻声转过头，少女逆着光虔诚地捧着篮球递上，看不清什么表情，只一个瘦小单薄的轮廓，被风吹起的几缕头发，规矩套在身上的校服，也许那刻她是笑着的。
广播突然响起了音乐。
——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窗外零散的人群带着一日的欢腾往校外走，音乐激昂奋起。
徐阳成接过篮球，“为什么想到送篮球？”
“你们那个篮球应该打了很久了吧，看着该换一个了，”缇江续手背到了身后，顺着这话反问道:“那为什么要送手表？”
“重点不是手表。”
花木兰、铿锵玫瑰、女中豪杰。徐阳成当时想了很多适合缇江续一点的迪士尼人物，适合她的不仅是这款手表，还有花木兰的形容。
“那是什么？”
“就很直白，那手表上……”
徐阳成拍了下篮球，篮球打在地上的声音混杂在广播播放的音乐高潮声中，徐阳成张口说着什么，缇江续没听见。
只是看着他伸手揉了下她的头。
缇江续没追问那个不太重要的答案。
徐阳成也知道她没听见但也不准备再重复了。
就像缇江续也没有重复那句——把衣服压进去。
也许是随口一说的不在意也许是说完之后的难以再启齿。
徐阳成是后者。
*
隔天的天气依旧有些阴沉，没有阳光照射的操场少了份生机却依旧热闹着，高三男子组4×400米的比赛结束。
“待会这边结束之后就到混合接力了，我们是最后一组，”陈晖撩起衣角擦掉了脸上的汗，跑得冲还喘着大气，一手搭在了赵晨果的肩上，“狗子待会好好跑啊。”
赵晨果对搭肩的行为并没任何反应，只是偏头说:“知道啦，你要不要先回营地休息？”
缇江续也顺势看了眼徐阳成，依旧浅浅笑着视线停留在陈晖他们身上。
“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缇江续问道。
徐阳成转头看向她，“不用，我都休息了一圈的时间了，还有一阵才比赛我去打会儿篮球。”
缇江续便跟在了徐阳成身后，没有阳光只一阵淡淡的微风拂过，缇江续往校服里埋了埋头，“徐阳成，你真的挺适合实力型选手这个头衔诶。”
“嗯。”甚至头都没回。
“你都不问为什么嘛？”
徐阳成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弯了些腰，“不需要问啊，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实力型选手……少年深色瞳孔里映着缇江续，小小一只如此稚嫩，哑了片刻的言又吱声道:“还挺自恋。”
徐阳成笑着继续往篮球场走。
缇江续还是如以往一样，对篮球没什么兴趣乖乖坐在场边玩着手机。一直到广播喊着混合接力到检录处检录才收起了手机。
陈晖是第一棒，然后依次是赵晨果、徐阳成、缇江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