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边沉吟了会儿,男人嗓音清冽下来,是他一惯对人的态度:“就算是你控股,也不一定非要你去管理,我可以帮你聘请优秀的管理者,你只需要定期看看公司报表,查查财务——甚至,如果你连这些都不愿意的话,我帮你监管督察,也可以。”
他退让到这一步,其实就等于把四个亿白白送到她手上。
方若宁当然明白,可听了他的话反而更焦躁,“我都说了我不想,你怎么还要为难我?方秉国他们都不是吃素的,我夺了他的公司,后患无穷!”
语调陡然拉升,她说完,懊恼地揉了揉眉眼,又低下嗓音:“霍凌霄,谢谢你帮我做的一切,可我不需要。”
听她话语间的疏离,总裁办的男人突然脸色阴霾下来。
起身走向落地窗,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伫立云霄的水泥石柱,看着冬日阴沉沉的朦胧雨幕,语气也像沾染了水汽:“好端端的,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
方若宁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平复了些,才道:“我没发脾气,只是真得对方秉国的公司不感兴趣。你要么还给他,要么你拿去——就这样吧,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手机扔在桌上,她郁闷烦躁地双手捂着脸,可纵然这样,也还是无法排解心中的沉闷。
她其实很想问问,昨晚他到底干什么去了,那口红印,香水味又是怎么回事——要是他有了别的女人,她不介意让贤的,说一声就行,她绝对干脆利落,不会死缠烂打。
可是,她没有勇气问出。
一个男人如果刻意对你隐瞒的话,即便问了他也有一千个理由搪塞你。
可是不问,这件事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虽然要不了命,可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
能感觉到难受。
到底该怎么办?
被挂了电话的霍凌霄,心情同样阴霾到极点。
早上出门时,他就察觉到这女人有点情绪不太对,不过他昨天做过功课后,总算知道女人在生理期的种种反应——比如,会腹痛难忍,腰膝酸软;会格外疲惫,易困易乏;会心情不好,易躁易怒,所以,他以为一时的情绪低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也就没多问。
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陈航把文件协议拿来给他看时,他心里是有几分得意的,想着等这女人过来签字盖章时,肯定会对他感激感动,他甚至都让陈航去订中午吃饭的餐厅了。
可实际上,这个女人一点都没领情,而且非常烦躁,甚至挂他电话。
就算生理期脾气不好,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他暗暗琢磨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原因,睡下时,两人还挺好的,那段打情骂俏也没什么问题,她说生理期不能做,他也没勉强。早上起床,见她还沉沉睡着,想着女人每个月这几天也不容易,他就没强拉她起来锻炼……
把所有细节都过了一遍,霍凌霄没找到原因。
可就是因为没找到原因,所以心里才越发阴霾。女人这种生物,果然宠不得,越宠越娇,越宠脾气越大!
这一天,两人没再联系。陈航也没有来律所找人。
快下班时,陈航硬着头皮跟霍凌霄请示:“霍总,致远地产的事……到底该怎么办?估计方律师是担心她做了老板,方秉国跟徐美慧又要找她麻烦,她才不想接这摊子,你跟她好好说下,有你在……”
没等秘书把话说完,霍凌霄凛凛打断:“她不接就先放着,还要我怎么哄怎么保证?”
类似的话,他
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两遍,可她不信,也从来不肯完全依赖他,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