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气息，别无其他。
“宋凝，你先别多想，或许是医院为了方便，提前录下的视频也有可能
……”
霍穆擎的话刚说到一半，被宋凝打断了：
“你早就知道，对吗。”
她的声音极度的低沉，回荡在车厢里，像是对着一个幽深的洞穴里呼喊了一声，良久之后，才被黑暗的未知吞没。
“我……”霍穆擎眉头深锁，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知道真相，会难过。”
“呵。”宋凝发笑，面上结了一层森冷的霜。
是啊，这个说辞她无法反驳。如果是怕她难过，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诉她，让她赶紧做出对策。
反而是在这拖延时间。
还是说，这件事就是苏馨所为，霍穆擎是在帮他的生母掩盖真相。
宋凝太伤心了，脑海里被悲伤和仇恨充斥。有些迷失。
觉得自己的生活比任何一部小说或者电影都要跌宕起伏，逼得她快要窒息。
现在，除了自己，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物。
因为一切都可能是谎言，一切都可能是虚假的幻象。
她的双眼变得通红，爬满了红血丝，死死的盯着窗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冰冷让人无法靠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霍穆擎喉结滚动，沉着声道：“那天晚上，卫风的
电话。”
宋凝发出一声抽泣，心底五味杂陈。
“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霍穆擎语气镇定，帮她分析，“如果顾叔是被人所害，完全可以借由他的身体状况让疗养院直接宣布他的死讯，何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所以呢，我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宋凝呜咽着，“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父亲在哪，他是死是活。”
“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已经醒来，是他故意在欺骗你。”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
宋凝太难过，情绪激动，“难道让我抱着这个不现实的奢望过活，等到心力交瘁的时候，再发现他早已经不在人世，连尸骨都不知埋葬在哪里？”
因为太过用力，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痉挛的状态。面色惨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韩静不停的抚摸她的后背，给她安慰。但那些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宋凝的眸底烧起一片死寂的火，看起来通红，却冰冷的可以将人冻僵。
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颤动，像两片在秋风中即将凋零的花瓣，翕动着，说：“我要去找苏馨，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