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忐忑,但毕竟这田庄还是要靠天吃饭的,天不下雨,这也是没法的事,眼见今年收成不好,庄头们早早便来跟贾赦哭诉,恳求减些租去。贾赦这几日也是因此事犯愁。
史菲儿想了想道:“你我生于富贵家,从未挨过饿,虽读书也知这一餐一饭来之不易,但自己也从未劳作过,必不知其中过程艰辛。若今年已是大灾,我倒是觉得可减了或是免了这有灾情的田庄的租子去。”
“老太太宅心仁厚,我怕若是开了这个头,以后便是不遭灾,这也会寻了这由头来求减租免租了。”
“我还道你担心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事,”史菲儿笑道,“这灾不灾的哪里由他们随意说去,邸报一查便知。但我依我想来,这减租也不能白减。毕竟这斗米恩升米仇推演至此也是行的通的。虽说是自家的田庄若是被人有心钻了空子也是不好。”
贾赦听了此言,忙问道:“老太太定是有了办法,快告诉儿子吧。”
“倒也不是什么办法,只是我想着那田庄多是要修渠引水或蓄水灌溉的。这修渠一事农家自己定不会做,毕竟田少人力单薄,做起来不合算。可田庄若做此事却又少不得付人力工钱去,自然也是不愿的。如今看来这修渠蓄水灌溉倒是不可少。如今天旱减产已是必然,不如做些亡羊补牢之事,这受了灾的田庄,今岁可减些租子,但让庄头应了修渠一事,这修多少里渠,对应减多少租去,你看这样可好?”史菲儿问道。
贾赦直呆呆看着贾母,半晌不语。史菲儿也不知贾赦这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也不好继续往下说,便随口应道:“若是你不愿,便就罢了。只当我是随口一说。”
“不不不,老太太,儿子哪是不愿!”贾赦忙道:“老太太,我今日才发现您真是府中的宝山啊!有您在这事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我为何就想不到此去!如此最好,既卖了人情,又免得其偷懒懈怠,甚好甚好。”
听贾赦这样说,史菲儿才放下心来,又道:“若是不修渠,挖地窖、打井、修桥、铺路也都可。只是这庄头口头应了不行,也要立下字据,定好期限,来年去查,若是做不到也要罚才行。”
“是是是,老太太说得对。”贾赦连连点头。史菲儿想了想又道:“另有一事还要与你讲。这田庄每年应留两片产量涨势最好的地里的作物做种。毕竟这地里若是种子好,也能多收些吧。如此优中选优,这田庄应该会越发好才是。府上可给选中的农户贴补一二,而这优种则均分给田庄各户,如此做来,说不定多年后,这优选之良种便出自我们府上的田庄了。”
史菲儿自然是不懂得选种育种的,但想来过去也应该不太会有种子公司这样的吧。毕竟条件不允许,应该还是自己留下种子。若是如此还不如进行人工干预,选育最好的种子对收成也应该会有影响吧。
“确应如此。我回去再细细思量一番,将这几件事都想仔细了,定了主意再来请老太太示下。”
“哪里用得着总找我示下,你定了主意便好!听与不听你自己衡量便是。不过这天灾又常引人祸,还是希望能平平安安最好。”
贾赦点头,忽又一拍额头道:“我便说今日忘了一事,舅舅那边给老太太送来的东西到了,我只顾着说话却将这事忘了,实在不该。”说完忙让人抬了两个花盆进来。
史菲儿瞧了瞧这两盆绿油油的植物有些不明所以,这史将军千里迢迢就给自家妹子送两盆花来?也是够有心的。
贾赦又道:“舅舅信上说这东西嫩叶可吃,味道不错。不过却比不上这东西的根茎去。煮熟吃倒是甜软香糯味道上佳。”
史菲儿瞅着这植物,说是根茎好吃,我也不能现场拔一根吧。贾赦又道:“舅舅送来了十盆,有一盆搬进府时打碎了,我倒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