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不管什么,反正师尊在他心里的形象,依旧不会跌落神坛。
毕竟苗秧又不是靠装高冷让他们徒弟几人对苗秧敬爱有加的。
敬爱?
景漠决便穿衣便想:敬爱?
他没跟上苗秧,苗秧回去时,遇到了宁盏,他坐在一根大树的枝干上,月色如激流的瀑布,倾泻而下。
他望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受到灵力波动,转头垂下视线,语气无波无澜,只带着敬意:“师尊。”
说完,他直接一跃,下一瞬枝干上已没了他的身影,轻飘飘落到了苗秧的面前。
他看着师尊湿润的发,“师尊,可要弟子为你绞发?”
这些年,他在外游历,自是红尘中人,日常习惯和普通人别无二样。
苗秧却歪歪头,随即披散的长发从他的肩头垂落,落到胸前。
他两指夹住一缕发,用力往下滑,确实挤了点水。
“没事,”苗秧低着头弄自己的发,没留意到宁盏因为他这随意又慵懒的姿态,而微微放大的瞳孔,道:“我回去,还得再洗一遍。”
宁盏只觉得这样的师尊,既有距离感,又让他忍不住靠近,下意识往前一步:“师尊,弟子帮你。”
苗秧正要拒绝,一下对上宁盏一双真诚的眼。
宁盏很认真:“师尊,我是您的弟子,伺候您是应该的,何况您的发又长又多,我来的话,您能舒适一些。”
苗秧:“……”
【妈呀,宁二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都有五个徒弟了,就不配享福吗?我的好大徒~】
宁盏表情一定。
什么?
肩上蓦然被拍了几下。
他愣愣的垂眸,视线落到师尊拍他肩的手指上。
喃喃的喊:“师尊,你……”
“我同意了。”
宁盏跟在师尊的身后,表情变了又变,反正懵圈得很。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出问题了。
难道我刚刚被什么夺舍了?
苗秧是不知道了,他这些徒弟,一个觉得他被夺舍了,一个觉得自己被夺舍了。
但大家不约而同按兵不动,谁也没有第一时间透露什么,不仅如此,还都各自死守着“秘密。”
这点倒是默契。
到了禾央殿,有个大澡堂子的,且被苗秧一分为二。
小的是苏柔柔的澡堂,大的是公用的,有隔间。
他躺在榻上,长发在后面垂落,十分方便宁盏为他洗发。
当然了,气氛一点也不尴尬,因为旁边还有个元曜,以及靳涅,一下被三个徒弟包围,苗秧的表情也挺好看的,只是最后没忍住勾了唇角。
然后一下抿直,面无表情的样子,十分不耐烦。
于是一直以讨好师尊为荣的元曜拿了话本子出来,为师尊念着凡间怨男怨女的爱恨情仇。
靳涅便坐在一旁打坐。
【唉!我真是没底线,和弟子们打成一片,他们该不会觉得我这个师尊没威严吧?】
苗秧越想越不高兴:【哼,那可不行,师尊就要有师尊的样子,我若是没点信念感,都配不上我这个身份。】
除了看起来傻乎乎又似乎很精明的元曜,靳涅和宁盏身体皆是一僵。
靳涅:师尊这是何意?师尊就是师尊啊?是我们表现得不够诚惶诚恐吗?
宁盏:果然是师尊的声音?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师尊怎么会说这种话?师尊怎么能这样想?师尊好奇怪……
他真的好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