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给百姓观阅。
王端端随其后,自然地走到庆南承侧旁,并未引人注意。
庆南承瞧见她手背上的红色烫伤痕迹并没有擦药,眉心微蹙,问:“刚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有上药?”
不等她回答,就见鲁什一脸谄媚地笑着朝他们走过来,她便胡乱回了句“车上没有”,就走开了。
“公子,臣已命人去请姚大人过来,他......”,被打断的庆南承心下不悦,黑眸一瞥便让鲁什不由得惊颤,后续惹嫌的言辞只得在唇瓣暂时搁置。
庆南承对鲁什的嫌弃,自头到尾地不加掩饰,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礼贤下士的贤德模样。
鲁什只得转身令陈竖将曹阳和吴达一干人,押至堂中央跪下。
那曹阳像是受了陨雹飞霜的冤屈,跪在堂下,申述道:“公子啊,下官切实受冤,平白受这辱没啊。分明是贼狗鲁什和萧平正联合,污蔑我在前,意图分抢行运之权。”
“曹行长,你可知鲁大人提供的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之地”,庆南承喝口茶,显得有几分无奈地说:“而你与吴达具诉鲁大人与萧里长联合诬告你们,却只凭空口白牙?”
“这.....”曹阳支吾二三,只得老实交待道:“他萧平正一直怨我欺辱他家姑娘,处处与我不对付,便,便.....”
没等曹阳说完话,站在一旁的里长夫人疯也似的扑向他,拉扯、撕咬,用尽全部的力气发泄着她积年来的怨恨。
没有人出手阻止......
曹阳因为双手被缚,只得一边躲一边说:“是你家阿若自己想攀附高枝,怨不得我。”
“曹阳,你这个狗杂,这时候你居然还要毁我亡女清白”,萧平正简直恨不得也和夫人一样冲上前将曹阳撕碎,只可惜他的教养和担当不允许自己在此泄私愤。
“公子,公子,救救我,下官真是冤枉啊”,曹阳匍匐拜地,只得向公子承求救。
曹阳越是喊冤,里长夫人越是恨得入骨,但二人的撕扯谁都没得便宜。
王端端看不过去,里长夫人若是继续下去,自己也得受伤不少,便走上前,恭敬施礼,道:“公子,夫人情绪尤难自控,还是先由我陪同下去稍作休息吧。”
庆南承点头同意。
被搀扶着离开的里长夫人,悲愤大喊:“黑白颠倒,亡女何辜。天地不仁,万物何辜啊。”
“曹行长可有其他补充?”未等曹阳回话,便又吩咐延吉说:“若是没有,便将案卷证据交于庭司处理吧。”
“是”,延吉遵令。
“有,有”,曹阳心下一急,跪行两步,对庆南承说:“萧夫人的烟瘾便是鲁什暗害,想借此捆绑萧平正,为他所用。”
鲁什听此,暗自惊慌,拔出陈竖的配剑就要砍过去,呵斥道:“好你个曹狗”。
延吉迅速反制,一招绕腕横劈,夺下剑来反制住了他。
曹阳此时自保第一,哪顾得其他,脱口便出:“我有证据,他的烟草便是走的私河运属,每月初五从弗南罕磨城走摩西河运入北庆,昨日刚到了一批,就在东风镇。”
庆南承与延吉对视一眼,延吉立马理会,将剑扔还给陈竖,自去调查实情。
曹阳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大汗,生怕鲁什再来个杀人灭口,连爬带滚地往庆南承面前再近了几步,继续控诉:“萧夫人平时深居简出,若不是鲁什刻意让人引诱,她怎会染上烟瘾。整个北庆只有他手里有烟草,萧平正还不是任凭他摆布。”
萧平正立于一旁,尽皆默认,并未见丝毫辩驳之意。
“私河运属”,庆南承思索着,指尖碾过茶水的水面,恰似被打破的平静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