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得回去了,此事父王已有定论,勿要多议。”
这时,舞乐止,庆王举杯邀九卿,道:“我北庆自皇高祖立朝以来,历代王室子孙繁茂,孤愧对先祖。所幸孤二子均已成年,愿早就婚姻,丰荫儿孙。今,孤特赐婚公子耀与延瑞侯之女王世柔,愿诸君与孤,举杯共贺”。
九卿臣下,敬言礼贺。
也有心思洞明的,与身边之人,悄声议论:“这王世柔是先太后定下的太子妃人选,如今许给了公子耀,这东宫之位是不是......”
“看今年这势头,公子耀在中枢得势,公子承却谪去了西南,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哎,可惜了.......”
“是啊,那么一位公子......”
玉阶之上,庆南承却神色平静,悲喜未露,只隔着群臣,望向宫阶外大雪,不知道在想什么。
屏风之后,嘉烨王后显得十分高兴。
王世柔之母——昌乐郡主,原是先太后的侄女,先太后为保母族荣华,原意想将昌乐立为中宫之主。怎料昌乐郡主南巡时,遇见了王阳,执意要嫁,这才有了嘉烨的王后之位。
嘉烨同她们出自一族,自然也乐见昌乐之女与自己儿子结亲。更何况,还有个掌着军权的延瑞侯。
世家贵女纷纷前来恭贺王世柔,她一应贯之,淡淡回谢。
有体面端得不紧的,走出没两步,就和身边的人说起小话。
“装什么架子啊,明明心理高兴得很。”
“可不是嘛,这王世柔先前不是同公子承走得近嘛。”
“那又怎样,人家生下来就是要做王后的”,这句话本是王世柔稚童时期对公子承说的话,后面被人传开,成了她们背地里笑话她的词。
“也是,公子承被贬到了西南的什么偏远郡城,那地方是不是还在茹毛饮血?”
说话的这位千金,还配合着一个虚假的寒战,以示对那个地方的避之不及。
“可惜了,公子承那般如玉的一位公子。”
“这王世柔,当真舍得为了做太子妃,舍了他?”
“换你,一边谦谦玉公子,一边中宫的尊荣,你选什么?”
也有为公子承鸣不平的,微怒:“半点也没学着她母亲”。
“昌乐郡主?”
“我也是偷听父兄谈话时说起,这昌乐郡主下江南游玩时,看上了当时正当郡守的王阳,便拒了先太后选她做王后的意。”
“难怪延瑞侯和昌乐郡主,这么多年了,还这般恩爱。”
“可不就得恩爱嘛,不然怎好意思。听说延锐侯当时已婚配,太后逼着他休妻重娶,人家原配清高,自己带着孩子走的。”
这时昌乐郡主把王世柔唤到身边,轻步走到前厅,与延锐侯一起,叩谢皇恩。
娶得如意美眷的庆北耀,得意之际,还不忘将公子承叫上:“谦弟,为兄的成婚礼,你可一定得来观礼”。
“只是那时我身在西南,怕是赶不及,今日这杯就先祝贺王兄和嫂嫂了”,庆南承端起杯酒,饮尽。
王世柔侧身回礼,大方之姿,堵住了四方看戏的眼。
恭贺声中,一个老沉如练的声音响起,吕中良走到堂中,拱手一拜,说:“臣,有事奏禀”。
公子耀知道他一向与自己不对付,怕他拆台,赶紧出言阻止:“吕大夫,今日是宫宴,不是在朝勤殿论事,莫要扰了父王和众卿的兴致,有什么事,等年后开朝再议”。
“可在朝堂上,臣见不着臣的王上!”吕中良激昂之词,顿地如裂帛。
庆王瞬间沉下脸来,原本宣沸的奉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