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同样神色冷漠,只是和天歌道:“我听你的。”
是天歌把人从路边救起来的,他只信他一个。
天真顿了下,一脸失望,嘴上却笑了起来,道:“好,那你好好养病,我等你回来找我。”
天真说着往外走,迟疑了片刻,还是走出病房门。
陈
漠还坐在那,和她道:“准备去哪?”
天真向他低下头,“回家。”
陈漠淡淡道:“你在聂士杰家住得好吗?”
天真抬头看他,道:“很好。”
陈漠良久才应道:“那就一直住下去吧。”
天真听不明白,叶尘已经回来了,他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陈漠顿了下,和阿武道:“送任小姐到楼下搭车。”
“是。”阿武应道,走到天真身后,“任小姐,请。”
天真被他们的冷漠彻底折服,这算什么?没有了叶尘的记忆,她什么都不是吗?
她稍作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她回到了聂士杰家里,刚下车,看到一对母女从旁边手牵着手走过。
女孩仰着头和妈妈说话:“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呀?”
妈妈道:“今晚就回来了,所以我们要一起准备好丰盛的晚餐等他。”
小女孩笑得甜甜的,还有两个明显的酒窝,越看越可爱,看着十分讨喜。
她要是能快点将孩子生出来,是不是就能有这样的陪伴了。
天真难过极了,她等了这么久的消息,在病房待了不过十分钟。
他们一个个,冷得像块冰,这么辛苦怀着孕等他的自己,像个白痴。
她往家
里走去,摸着肚子扶着墙壁,一点点向家里挪。
聂士杰从车上下来时,远远就看到天真扶着墙壁寸步难行。
“天真!”聂士杰向她跑来。
天真回头一看,看到他担忧的眼神,心底积压的难过一点点翻涌起来。
最有温度的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力气大到指骨泛白也不松手。
聂士杰只能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什么都做不了。
她抱了好久,之后聂士杰送她回家,见她心情不好,让她躺在床上,坐在旁边看她还愁眉苦脸,问道:“要不要给你讲个笑话?”
他连倩倩都不哄,在她面前是例外。
天真望着他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聂士杰顿了下,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
聂士杰已经比叶尘还要了解天真,这样会让她更加安心。
天真将视线落在天花板,躺得笔直,道:“他回来了。”
聂士杰怔了下,回来了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会?
天真笑了下:“很狗血,他失忆了。”
聂士杰眉头一蹙,天真继续道:“天歌说要把他带去治疗,谁也不见。”
“你也不见?”
“我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