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一早想
到的,一个有能力的人想去报复另一个人,手段借口繁多,且每一个都是十分的合理。
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哀求,只不过是增加了负担而已。
闭起双眼冷静了一下也没有再想什么,免得扰乱了思绪。
在今天最后的一天里面,她几乎是废寝忘食,不是在思虑着推广方案的可行性就是参考着顾氏珠宝行业的一个长远之计。
双手不是在抓笔就是在挠头,皱起的眉头没有一刻是停得下来的,看起来十分的烦恼。
她的努力被韩澜尽收眼底,心里既是心疼又是纠结,一个女人对工作的执着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到地步。
到底是有多关心杂志社才能如此这般。
鼓起勇气,终于打断她了。
“楼下买的咖啡,你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快喝口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咦?哪里来的声音?她疑惑,猛地抬起来脑袋,随后看到了一口白牙,灿烂的笑容特别暖心。
“韩……总?”
“对啊,我看各位同事都休息了,就你一个人还在挠后脑勺。”
“我……”垂下眼帘,没有将话说完。
都是什么时候了,他始终还是一副如无其事的
样子,杂志社对于他的意义很重大吧?怎么就是摆出一张事不关己的脸孔的呢?
她不解,也不悦,紧绷的脸色更是深沉。
“怎么了你,不会太累了而感到身体不舒适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摆出一副担忧到不行的表情,手中拿着的咖啡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我很好,只是在弄方案的事而已,倒是您,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低了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刻不比以前,要再不用点心,那之前跟顾博晟谈的话都白费口水了。
“您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一个人将方案最后的一点做完就好。”语气跟以往相比有些差距,似乎再一次要跟他疏远距离一样。
面对他手中放下来的咖啡也只是一闪而过,不打算碰一下,也没要句道谢,就像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也不知是否该说女人善变,她下一秒的态度转变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也是对那些不了解她的人而言。
于他来说,到底还是能看出来一个为什么。
真是个敬业的女人,于心不忍。
一张平整的脸像橡皮泥一样随便被捏造着,时而的忧郁,时而的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