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爬起来,浑浑噩噩走到玄关按开门,按了好几下没有反应,终于留意到那陌生的可视门铃,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己家里,只惊出一身冷汗。
这样的清晨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来的人不论是谁,只怕都会叫人误会,陆婉言快步跑到卧室前去拍门,大声吼道,“慕容雨泽!慕容雨泽!有人按门铃。”
慕容雨泽被她这么喊,一下子惊醒了,开门走出来,一边冲陆婉
言打手势,一边急急往玄关去,陆婉言将沙发上的被子枕头胡乱卷起,顾不上多想统统塞进卧室去,然后自己身子一缩,也躲进了卧室。
只听着外头的动静,隐隐有人说话走动,陆婉言在卧室里大气也不敢出,抱着枕头,紧张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只觉得好笑,明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感觉现在像是在做贼。
那人在外面,只是跟慕容雨泽说话,过了一会儿门锁“咔喀”一响,陆婉言惊得几乎跳起来,结果是慕容雨泽,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一比,附在陆婉言耳畔轻声说:“我的表弟,突然离家出走跑到我这里来了,你别出去,我骗他说进来换衣服,带他去吃早饭。”
然后陆婉言就可以顺利地逃之夭夭,陆婉言冲着慕容雨泽笑,仿佛预谋做坏事的孩子,不用慕容雨泽交代,现在就算请陆婉言出去陆婉言也不打算出去。
慕容雨泽离陆婉言太近,陆婉言还没有梳洗,但身上依旧有好闻的淡雅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这样的早晨,只觉得清新如露,叫人错神。
可就在这一刹那,虚掩的门突然再次被推开,探进一张年轻的脸,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带着顽意与促狭,洋洋得意大声嚷嚷道,“哈哈哈,被我捉到了吧。”
恐怕谁也比不上陆婉言倒霉吧?清晨六点衣衫不整,怀里还
抱着一个大白枕头,赤足站在慕容雨泽那张硕大无比的睡床前,而床上被褥凌乱,另一只枕头摇摇欲坠,被子则从床上一直逶逦拖到地下,怎么看这一幕都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门外的坏蛋已经十分合作地举手挡住了眼睛,不停地嚷嚷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从指缝间都可以看到眼珠正滴溜溜转。
慕容雨泽哭笑不得,一把将他揪出去:“我们去吃早饭。”
“怎么了?哥,你不换衣服了。”
“你先下楼去等我。”
“好……四十分钟够不够?要不一小时?不要紧,我正好可以在楼下晨跑几圈,你放心,慢慢来,慢慢来啊。”
慕容雨泽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吼道,“吴柏郁。”
“我走了,我先走了啊……”吴柏郁动作敏捷地闪往门边,最后却扭头冲着卧室,贼心不死地高呼:“那个姐姐,对不起啊。”
最后在慕容雨泽发飙之前,吴柏郁顺利地逃之夭夭了。
此时就剩了陆婉言与慕容雨泽两两相望。
慕容雨泽解释说:“这小子,跟家里闹别扭,专门打电话问了韩云飞,我这儿的地址,跑到我这里来躲他的家长,还是小孩子,口没遮拦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呃……”陆婉言反倒已经无所谓了,“我去刷牙,梳洗一下我就离开了,你不用管我,对了,谢谢你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