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
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升了一点点，连她的手掌心都开始变得暖和起来。
她一直不敢看他，低垂着头的，看见他还沾着水的皮鞋尖，她才开始往上看去，湿得不像话的裤脚，变得透明的白衬衫，还有在滴水的头发。
因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刚刚她都没发现，他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她边说：“等会儿。”边在袋子里翻找些什么。
陆寒晟垂眸看她。
只见她找来找去，最后慌忙拿出了一包纸巾，快速地抽了几张，手忙脚乱地往他的脸上擦。
感觉到柔软的纸巾在自己的脸上擦拭，还有偶尔会碰到的温凉指尖，他默了默，有些不习惯别人触碰他，于是伸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眼看他，黑眸湿润润的，上挑的眼尾有些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他的心脏，他的手渐渐卸了力。
林然被阻止了，也不好意思再擦下去，就只能僵持在那里。
“趁雨停，现在走吧。”最后还是陆寒晟沉着声打破了这种诡异。
她点点头，收回了纸巾，拘谨地站在原地。
陆寒晟也是。
他看了她一眼，她没什么反应。
等了半天，眼看着这雨又有变大的趋势，他才没忍住说：“伞。”
林然愣了愣，随后脑子发热地说：“只有一把，我们要一起撑吗。”
说完了几秒，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有些懊恼地垂头皱眉，心里在想着怎么才能将这话圆回来。
“我的意思是……诶。”
陆寒晟从她的手里抽过了那把伞，然后对着外面撑开，再举起在两人的头上，他稍微往她靠近了一下。
“我的车在那边，走过去吧。”他抬了抬下颌，示意了另一个方向。
林然的指尖蜷缩了下，又松开，犹犹豫豫地问：“要不我来撑吧。”
她似乎忽略了两人的身高差，并且还有两人的性别。
陆寒晟瞥了她一眼，凉凉地说了句：“你撑伞，我得弯腰。”
林然：
他撑着一把透明的伞，她躲在伞下，隔绝了外头大部分的风风雨雨，鼻尖萦绕着的是他身上独特的冷香。
林然垂着头，看着脚尖走路，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愉悦的种子在心里开了朵花。
这个距离，比之前的远，但比刚刚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