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那边走,把册子给了沈焓。
“秋月,背叛沈家,背叛主子,下地狱也不能解心头之恨。我便一桩桩一件件说清了,也让你死个不痛快。大兄你说,娘是从何时吃药的?”沈兰时开口了。
沈焓不明意,但还是说了实话,“阳月初一,当时娘染了风疾,便找来大夫开了方子。但时好时坏,娘也不想浪费时间,便一直谎称好了,还在吃这药。”
沈兰时又说,“今日酉时,我向奶奶说明去外头逛逛,秋月应了奶奶,说带着我去看。结果去了华满楼。我不知你是何人派来的,但我沈家确实对你有恩。”
秋月没有说话,一动也不动。
“抬去后院,回温。”
好几个人抬着秋月到了后院,沈兰时也跟着进了屋。看着好几个人搬来几桶雪,把秋月的外衣都脱了,然后拿雪搓着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月发出了微弱的呼吸,她的睫毛动了动。沈兰时又让人把火盆点了,把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沈兰时脸已经发红,但月衣没有解开,站在那人的前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吃。
看似是在吃茶,但沈兰时的余光还是在看着她。见秋月的血色慢慢回来了,又让女使给她吃点东西喝点水。把衣服都穿整齐了,把两个兄长和管事、春竹好几个都叫进来。
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兄长都坐下,事我们要慢慢讲,人也要慢慢罚。都吃点东西吧,家里都还没让准备晚膳,别饿坏了。”沈兰时又指着一个女使,“你先说,刚才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
女使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还请姐姐息怒,是药参了软骨散。奴婢是秋月口中的玩得好的人,所以秋月有些事情,奴婢还是知道的。如今看不过秋月的所作所为,特此向姐姐告知她的为人!”
理直气壮的,就像真的就为姐姐着想。
沈兰时点点头,像是同意她的说法,又看向两个兄长,“兄长们有何说法?”
“还是二弟来说吧。”沈焓浅浅笑,把话丢给了另一个人。
沈世南白了他们一眼,这时是把丑恶的脸丢给他了,让坏人他来做。只不过是把他们想说出来的,换成他了。
沈世南看向那个女使,一脸厌恶,“那你为何之前不说,如果不是今天出了这件事,恐怕是把事情烂在肚子里了?现在倒是为了自保,把人推下去。”
那个女使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直磕头,声音差点盖住了她的话,一直说错了。到了后面磕不下头了,那个地方沾了鲜血,女使的额头已经破了,鲜血也从她的额头往下流。
所有人都无视她,没有人为她说情,也不敢说情。
沈兰时倒是意外她的次兄,没想到看着像没头脑,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以前一部分的古文害人,哪有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还能保持天真无邪。
“你说说,秋月是谁的人。说了我便放你一马。”沈兰时的话就像是救世祖一样。
女使没有说话,脸色更加惨白,甚至没有了血色。
“押去刚才的地儿,每人仗打数十,能不能活下来,靠自己造化。”沈兰时的话现在就是一个阎王爷。
秋月和那个女使被押到了那里,所有的女使和男仆一个人没少,就像没有刚才的事,每人站的地方也像没有动过。
两个男仆拿来木棍,刚想着打下去,管事的就求情,“姐姐,现在少了人,岂不是让人更怀疑了。不如鸳鸯打吧。”
沈兰时哼了一声,更加生气,“凡再求情者,一律按同伙处置!难道她害我沈家,害我娘亲,我还要感她的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