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骑着大黑上去看一看。”燕然果断地说道。
事实证明，哪怕到了水晶灯那个高度，燕然也没办法把房间内所有情景收入眼中。
这个地方，大得离谱。
不过这一看，倒是把餐桌上的“食物”看清了。
闪着诡异光芒的白瓷盘子里人类的眼珠整齐地码成小山的样子；由人类骨头拼接而成的架子上挂着死人；由人的残肢熬成的高汤；还有用人脑做的精致甜品……
这些“食物”，是真人做的，还是副本里的数据？
又或者，这些“食物”都是潜在的危险？
燕然面无表情，对大黑说道：“大黑，往餐桌边缘飞飞吧。”
“唧唧！”大黑卖力向边缘飞去。
绕着餐桌飞了一圈，而墙上并没有所谓的“房间大门”。
事情开始棘手了。
“回去吧。”见大黑的动作渐渐迟缓，燕然轻声说道。
×
“没有门？”姜小小愣住了。
此刻姜小小正抱着大黑喂它面包吃——借此恢复大黑体力。
“嗯，餐桌上的食物都是用人或者人的身体部位做的，特别血腥，”燕然平静地说道，“关于消失的门，有两种情况——我有两种猜想。”
“一、”燕然清晰地说道，“由于光线太暗，我没有看见门。这种情况很好解决，仔细寻找总能出去。二、门的出现需要一个契机。比如盛宴开始时，用餐者进入，会出现门，又或者是盛宴结束，用餐者离开，门会出现。”
“现在，盛宴应该还没开始。”贺秋涵分析道，“用餐者应该还没出现。”
“万一用餐者已经出现了呢？”何悟心一笑，淡淡地说道，“只是我们看不见且它们还没有开始用餐。”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在一个用餐者的屁股下？”姜小小惊异地说道。
青黛笑了出来。
太怪了。怪得好笑。
“有可能。”燕然点点头，“但如果盛宴已经开始了，那我们就得等盛宴结束再离开这里了。而且，如果是在我们进入游戏后开始的，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房间大门？”
“我倾向于我们进来时已经开始，”何悟心轻声说道，“不然要是一上来大门就出现，岂不是太过简单？”
“也对。”燕然点头。
按照游戏的尿性，的确有可能。
“那么用餐者在哪儿？”青黛皱眉。
“如果用餐者是已经出现的能活动的东西，”燕然分析道，“我们，或是餐桌上的‘食物’。”
“餐桌上不都是人的身体部位吗？”青黛听得越发迷糊了。
“在那样的高度，我还能看清桌子上是什么，想来那些‘食物’恐怕不是正常人的尸体。”燕然眼中越发清明，分析道，“如果我们不是用餐者，那想必那些‘食物’才是用餐者。”
“食物是用餐者……”青黛努力理解，随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那真正的食物是什么？”
燕然缓缓说道：
“我们。”
×
“这地方好大啊。”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女孩惊奇地说道，“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副本呢。”
“地方大更不容易出去，”一个胖子小声嘟囔着，“说是盛宴，却一个客人也没有，真是冷清。”
“不然呢？来个客人吃了我们吗？！”一个有着公鸭嗓的男生高声说道，他看上去极度不满。
“安静点。”个子最高的男生压低声音说道，“桌子上也不知道有什么，这么大声是生怕鬼怪过不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