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辞躺在简单的床上,看着护士用粗粗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血管,红色鲜血顺着管道,一直蜿蜒到旁边床上冬枣的身体里面。
“还好孩子的父亲就在,不然孩子是罕见的熊猫血,我们就算是等一天也等不来血。”护士看着血进入到男孩的身体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是呀,熊猫血这么罕见,还好还好。”另一个人接话。
可作为孩子的父亲,宫辞却浑浑噩噩的想着。
胡说,就算是熊脑血,他也可以快速的让人运来。
大脑里面只有几个词,父亲,孩子,冬枣。
他是冬枣的亲生父亲?
是啊,冬枣今天四岁了,五年前宣小小走的时候,有没有怀孕他也不知道。
一开始伊恩简直就是将他当做贼来防着,那个臭小子明明知道自己有苦衷,却还是将小小藏了起来。
他没有想出现在小小的面前,只是想要偷偷地观察她的生活,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在意大利适不适应。
伊恩却像是没有看到宫辞发给他的信息一般,照样将宣小小整个的藏了起来。
明明知道她就在意大利,跟着伊恩生活,却什么也看不到的感觉糟糕极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她的现状,她坐在病床上,是伊恩发来的。
照片上的她脸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不好,就连嘴唇也发白,精神颓靡。
宫辞看了之后心神恍惚,无法工作,如果不是理智告诉自己,如果去了,前功尽弃的话,他早就去了意大利。
拥抱着自己的女孩,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爱她,始终。
可是最终他却只能看着那张照片,想象着她的音容笑貌,想象着她现在正在干什么,越想心就越痛,那个夜晚,他就这样睁着眼想了一晚上。
后来,他
就落上了失眠的病症,晚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宣小小。
笑着的宣小小,泪眼汪汪的宣小小,嘟起嘴撒娇的宣小小,还有难过的一个人缩起来不让他看的宣小小。
清醒的回想一晚上,他就像是一个自虐狂一样,明明知道越想越难受,却还是要想。
渐渐地,他再也睡不着了。
理智告诉他,这样下去不行,否则还没有等到五年,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于是他去找医生。
直接吃药,尽管医生说这个药吃下去,可能这辈子他都睡不着了,可是宫辞还是义无反顾的吃下去了。
他坚信,五年后,他的病会好,而现在,他需要这个药来让自己坚持五年。
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不停地回想着宣小小的模样,想着五年后再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想了很多,却没有想到,再见面,会有一个孩子甜甜的叫着她妈。
一瞬间,凉到了心里去。
宫辞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讨人喜欢的男孩在宣小小的身边撒娇,看着他叫她妈妈,他说,伊恩是他的爸爸。
伊恩?。
那个五年前的小少年,终于还是被他得逞了吗?
他维持着表面的冷漠,这冷漠是他的保护色,带着萌萌回到家之后,要不是萌萌提醒,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手早已经抖得不像样子。
害怕吓到爷爷,他借口带着萌萌放松,却让人查了宣小小他们的行踪。
带着萌萌去了游乐园,看着甜蜜的母子二人,看着他们高兴地样子,宫辞承认,他嫉妒!
他本来以为,只要熬过了五年,小小想起所有的事,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