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骗我。”段黎淡定地说,“方才你的脸还在发烫。”
“药买了,银子也用了,不过你放心,我还带了别的东西。”
段玉笙眯着眼睛去看,是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我瞧见说很甜的。”段黎说。
虽然二人小心翼翼地赶路奔逃,但是关平准备的盘缠管够,她在段玉笙的需求上面从未有节俭过。
段玉笙心中一暖,没忍住笑了笑,“这小孩家才爱吃的东西,我才不要!”
“你自个拿去吃吧!”
“我也不是小孩。”段黎撇撇嘴,“你不喜欢这个,我下次换别的。”
段玉笙王府里锦衣玉食多年,是养成了一些金贵的习惯,却也能吃苦。
他端起陶碗,“今时不同往日,不用处处顾及我,有余钱不如给自己添一副衣裳,你看你现在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点也不像话。”
段黎却不高兴地塌下脸,反问道,“有什么不同?”
她不管这些,就算落魄了不照样还是她的男人?难道要像那些糙老大汉一样临到危难关头抛妻弃子。
孩子?
段黎忽然想到此,眉头也不由得轻轻一皱,她跟着段玉笙已经一年之久了,却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按理说,成婚一载多半都会有个孩子,为什么她没有?
孩子怎么生的?由谁来生?
段黎有些苦恼,平日里随着阿姐藏着躲着,见得少,知道的也少,这些事情,阿姐也没有教过她。
她只知道孕子的身子会鼓起来,段黎的目光移向段玉生的腹部,那里瘪瘪的,要摸起来估计都没三两肉。
这里会不会出小孩?
还没等段黎细想,段玉笙却先吐了出来。
“怎么了?”段黎如梦初醒,看着段玉笙弯腰咳嗽了两声,皱着眉掩着唇,原先喝进去的药还没有咽下肚子就吐了一地。
她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段玉笙不是因为耐不住苦就浪费的人,她第一反应就是端起了药闻了闻,“这药是我全程看着的,有问题?”
段玉笙苦着一张脸,“你真没给我下毒?”
一瞬间,段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在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忘记了呼吸,却又见对方只是拍着胸口一副恼怒的样子,全然不是毒发的征兆。
她紧张的心又落了下来,仍有些不放心地问,“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要是你也尝一口,就会知道,这药材不对。”段玉笙灌了一杯凉水,压了压舌尖异样的苦味,然后擦去唇边的水渍,“我喝了这么多次,味道我都记住了,你那药材里一定参了一些东西,不信你拆开看看。”
段黎依言迅速地拆开了备着的药包,她在里头拨弄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一些滥竽充数的东西,虽然没有毒性,但是闻着却是一股决然的苦味。
“我去算账!”段黎气恼地一拍桌子,拿起证据就要走,气势冲冲的样子像是要将那家买药的主人揍得三两月下不来床。
“等等!”段玉笙及时拉住她,“别去了,这件事就且放过。”
“为什么?”段黎并不理解,问道:“他骗了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她抿着唇,好好的事情叫她办错了,在自家男人面前丢了脸,段黎也不知是什么情绪使然,她既愤然又羞恼。
段玉笙愣了愣,他倒是很少见过段黎脸红别扭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点戳到了她脑筋,他只觉得新奇。
段黎咬着牙,像是再等一个解释。
“我们时间紧,还是先说说城里的消息,不知道城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