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后退躲避的动作,他猛地朝前踏了几步,飞燕一样朝着巴图贴近,他捏住对方的手腕,一柔化开了对方的力气。
巴图略微有些吃惊,对方的动作在他的意料之外,手肘一抬往自己的要害挡。
可是段玉笙目的却不在此,巴图的动作恰好为他提供了机会,对方出手的瞬间也暴露自己的身体,他没有犹豫,身体迎上前,直接击打在对方的一处要穴上。
他的力道并不轻,原本疲惫的感觉荡然无存,墨发捎带在脸边,凝着眉,眼中藏着的寒光犹如利刃,恍若意气风发时,白袖轻扬。
巴图意识到对方的松懈不过是伪装,他被点了穴道,但仍然足够挥出了一拳。
段玉笙没有躲闪,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胸腔猛地一震,骨头仿佛在那一瞬间断裂,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他压着喉咙间涌入的血气,身体没倒,步子踩在原地,生硬的接下了。
嘴角溢出血,像是脸上地点缀,唇色有些发白,段玉笙眼中却带着笑,冷汗贴着额边地碎发,却不显得落魄。
巴图出拳之后才觉得自己身体不对,段玉笙方于他缠斗的时候,就攻击了他的各处的穴位,一时血液拥堵,而他却猛然出了一拳,顿时僵硬起来,血液翻涌,眼前霎那间昏黑一片。
原来挨一拳都是算计好的。
狡诈的猴子!
巴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段玉笙就乘着这个时机,身形一闪绕在了巴图的背后,双手抵着他的脖颈,要是他手里有长刃,便是死局。
“我……赢了。”段玉笙喘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胸口像是灼烧一样发疼。
“是不是很疼?”段黎立马跑到他的身旁,扶着他的手,捏住枪的手青筋暴起。
她朝着巴图瞪了回去。
段玉笙气息不稳,只能借着段黎的力支撑。
巴图脸色阴沉,看着段玉笙久久不发话,高呼声也戛然而止,都是难以置信。
“他赢了!”段黎没有畏惧对方难看的脸色,高声重复。
按理说,确实是段玉笙赢了,可是周围没有人敢发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巴图,在绝对的权威之下,再强的勇士也要折服。
但是草原的规矩不会有人违背,哪怕是亲王也不行,巴图冷哼一声,浓眉像是弯刀,“给他一个帐篷!”
假如段玉笙是一个北牧人,那么他将会成为篝火中赞颂的勇士,可以得到部落里待遇好的副帐,但是他的身份摆在次,对方不杀他便是好事。
段玉笙压不住喉咙里的血腥,弯腰吐出了一口血,他用手捂住嘴,浓稠的血液从指缝中滑落,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段黎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那原本是用来持笔的手,白玉无暇,身边人吐血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心尖都在发冷,不知道怎么的,甚至觉得脑袋发昏,呼吸沉重。
原来这就是害怕的感觉,她不想看到段玉笙流血,一点点她也舍不得。
“我没事。”段玉笙脸色发白,又咳嗽了两声。
段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叫住了巴图,说:“我需要巫医。”
巴图回过头看她。
段玉笙拉了了她的衣袖,然后朝着她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是见好就收。
巴图没有答话,黝黑的眸子沉沉地望着。
段黎却并没有让步,又重复了一遍,“我需要巫医!”
两人对视了一眼,巴图眼中含着冷漠的杀意。
“愿赌服输。”她平静地说,“这是他应得的!”
周围一片静默,巴图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多少人死在他的弯刀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