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罪不至死,你说呢?”
皇甫汐月意味深长的对着林安说道。
林安鬼精鬼精的,自然是明白皇甫汐月这番话在暗示他不要做得太过。
冯德伺候先帝二十余年,又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太监总管,难不成真要拖出去砍了不成?
“陛下宽宏大量,常怀仁慈之心,实在是令人钦佩,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看冯公公年事已高,也该出宫告老还乡了。”
林安没有再咄咄逼人,皇甫汐月都亲自开口求情了,他总得给个面子不是。
而且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安也知道皇甫汐月已经看穿了他的算计,只是没有任何证据拿捏他罢了。
不过林安也是够狠的,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宣告了冯德的归宿。
“嗯,你能有此心,朕甚是欣慰。”
皇甫汐月点点头,“冯德,今日之事朕念在你侍候先帝二十余年的份上饶恕于你,但你终究是辜负了朕的信任,朕对你很失望,你且出宫告老还乡吧。”
“多谢陛下饶命。”
冯德听了皇甫汐月的话,当即松了一口气。
发生这样的事,他能捡回条命已然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不敢奢求其他了。
出宫告老还乡,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归宿。
十三岁进宫,他在这黄墙之内整整呆了近四十年,可谓是南柯一梦,恍若隔世。
如今也是该告老还乡,安度晚年了。
“出去吧。”
皇甫汐月悠悠的吐了一口气。
“是,奴才告退,陛下保重。”
冯德又恭恭敬敬的对着皇甫汐月磕了个头,然后才缓缓站起身来,退出了养心殿。
“这样你满意了?”
皇甫汐月似是不悦的冷哼道。
“陛下开心就好,我其实都无所谓的,但有些人确实是咎由自取。”
林安耸了耸肩。
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承认自己故意抗旨不尊,口出狂言,设计陷害冯德。
这层窗户纸不能戳破。
“这事就此揭过,不要再提了。”
说完,皇甫汐月话锋一转,“你可知朕为何召见你?”
“不知。”
林安摇了摇头。
“早朝怎么不见你人?”
皇甫汐月似乎是想一出是一出。
“昨晚太累了,一觉醒来太阳都老高了。”
林安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起得太晚了,所以就没去上朝。
皇甫汐月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起得太晚了?敢用这个做借口,林安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登基一年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彪悍的不上朝的理由。
“这就是你早朝不来的理由?你当真以为朕不敢给你点教训不成?”
皇甫汐月面色一冷,这个林安属实太过放肆,冯德的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结果林安还得寸进尺了,不上早朝竟然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编一下,实在是放肆。
“陛下息怒,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生气,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陛下突然召见我,总不能就为了教训我没上早朝吧?”
林安知道皇甫汐月不会无缘无故的召见他,这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他一定是又遇到什么头疼的问题了。
“王都之内,红蝎泛滥成灾你可知道?”
皇甫汐月口中的红蝎其实就是小龙虾,因为长得比较像蝎子,却又无毒,所以被叫做红蝎。
年年四五月份,王都的红蝎都会泛滥成灾,不仅池塘河床遍布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