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受伤?”裴一可望向霍煊问了一句。
霍煊摇摇头,他基本都避开了,这次属实是被找事儿了。
罗佳屿上前向裴一可行了一礼,道:“郡君,是我冒犯了,稍后会派人送去歉礼。”又转向霍煊行了一礼,裴一可便没再多说。
“小姐,顾公子很强。”霍煊道。
裴一可点点头,她知道,顾彦应该是和苏家那边的人学的武艺,苏家虽然行商,但是向来注重家中子弟的武功,当年顾彦的母亲苏菡可是能与年轻时的裴轶青过上数十招的,顾彦有她教导自是不凡。
“安荣。”顾彦上前和裴一可打了个招呼,他也是今日才到的太学,不过和裴一可不在一个班,他已经直升了高级班。
裴一可回了一礼,道:“你是为了选拔赛来的太学?”
顾彦摇摇头:“你我不参与选拔赛也逃不开要参加,这是十年来第一次在大齐举办,你是裴侯之女,避无可避。”
是了,避无可避,会有人主动发起的,她若赢了便是裴府名声大噪,她若输了就不是单纯裴府名声受损,也会导致了大齐国威受损,但是那又如何,没人提前通知过她。
裴一可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上午课程的老师换了一个老学究,讲的和早间的不同,喜欢垒砌大道理,裴一可迷迷瞪瞪地睡过去了,醒了的时候周围都是一起上课的同学。
“郡君,原来你也会上课打瞌睡啊?”
裴一可不悦,那都是因为刚刚的先生讲的太无聊了,初级班的人年纪和裴一可差不多,甚至有些才13岁,在家里启蒙了几年之后就直接被送过来了。
先生其实并未走,而是在裴一可醒后走到了裴一可身边,道:“望郡君莫要荒废了自己的天赋才是。”然后就走了,裴一可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没说出口。
裴一可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总觉得很多人对她到太学寄予了厚望,可是她不就是被算计来这单纯待着的吗?
裴一可第二日便没去太学,更没去大理寺,她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固执地在自己房间与虫子作伴,以前觉得很有意思的事儿听着有些索然无味,倒是听着阮筱辰她们每天坐着自己的事儿有些羡慕,裴一可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太阳东升西落,一可落落落落。
一连三日,裴一可都在府中无所事事,但是肉眼可见她的心情很是一般。
“小姐,我给你唱曲吧。”霍煊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晚上睡不着就干脆到了裴一可屋外,也不管裴一可有没有听见,就自顾自在屋外给她哼了起来。
裴一可打开窗户,也没说什么,就静静听霍煊坐在地上给她哼唱。
“你为什么要做戏子,父亲说你有很好的学武天赋。”裴一可问道。
“小姐会看不起戏子吗?”霍煊道。
裴一可摇摇头,每一个登台演出的戏子,都在台下默默努力了很久很久。
“戏曲,书画,我想让他们站在一个高度。”霍煊道,这样学戏曲的也不会被人各种算计怀疑了,都是需要默默努力的,戏曲和书画本就都该被传承。他想做的另一件事可以通过很多别的途径实现,但是他选择了做一名戏子,为此耗费了更多的心力在其中。
裴一可没再说什么,霍煊就默默继续唱了起来,全当他突然发了善心,又或者是还了裴轶青有事没事突然会跑来指点他一下的恩情。
裴一可第二日一大早,就去往了一次大理寺,然后直奔兵部。
裴轶青很意外,吩咐人多准备一份午膳送过来,放下了手中的公务,坐到了裴一可对面。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裴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