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要去哪?”风铃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试管装好,四周的红叶树被刚刚的丧尸踩得七倒八歪,不远处就是泛着海腥味的沙滩。
“那是什么?”陈以眯了眯眼,看着远处一大片白花花的东西,“嗯?怎么这么臭!” 他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在泽州呆了一段时间,对于那淡淡的海腥味已逐渐适应,可一下子闻到比烂鱼烂虾腐烂了七八天还恶心的味道着实让他难以忍受,扶着旁边的树干吐了个天昏地暗。
“还好吧?”风铃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了一罐糖浆色的东西,她用一根小棍绕啊绕啊,一会小棍上就绕了好几圈。
仿佛将自己胃里的苦胆都给吐出来,陈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个东西,甜滋滋的,把剩下的呕吐欲都给压了去。
他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风铃,怀里的坎特拉刚把脸转过来就看见这个不靠谱的男人盯着它家貌美如花的主人看,嘴里还含着个木棍,当即用大叶子去拍他的大脸蛋子。
风铃看着又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植物,从地上又捡了个木棍卷了麦芽糖塞进了坎特拉的嘴里。
远处飘来的味道确实难闻,不过对于她这种时常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在正常不过。
走近一看才发现沙滩上堆满了各种各样海洋生物的尸体,而它们的尸体上还不断有蛟蜻成虫在蠕动!
风铃十分确定这就是蛟蜻,莫非这些海洋生物就是泽州基地寄生虫爆发的源头?
“怎么了?”陈以注意到风铃的脸色不对劲,他将坎特拉放在了自己肩头,“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风铃捏了捏自己手中的试剂, “应该就是泽州基地寄生虫爆发的源头。”
陈以环视四周,除了一堆烂掉的鱼虾和蠕动的蛆虫,实在没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地方,远处的那头鲸都腐烂的只剩骨架了。
“这里?”
“嗯,这里。”
风铃轻轻拧开了手中的蛟蜻活性抑制剂,猛的将它抛到了那堆腐烂的鱼虾当中。
短暂的几秒平静无波,而后原本一动不动的烂鱼烂虾竟是突然猛烈的翻滚起来。伴随着难以描述的古怪叫声,几百条成人手臂粗细的红色大虫子在地上打滚缠绕撕咬。
“我×,”陈以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这全是蛟蜻母虫?!不对啊,那虫子我见过,它们不是黑色的吗?”
远处那几百条虫子在远处太阳的照射下,整个都是红的,它们不少沾染了蛟蜻活性抑制剂,很快就进入了休眠状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它们不是黑色的,”风铃又掏出了另一管试剂,“是红的太过浓郁而发黑。”
似乎发现自己的同伴只是睡着而无生命危险,剩下的蛟蜻成虫齐刷刷的瞄准了风铃他们所在的位置。
巨大的火墙阻挡在两人面前,炙热的气息让一些蛟蜻微微退缩。坎特拉抬头看了眼陈以刚刚干了的头发,嗯,今天就不糟蹋它了。
“热度还不够,”风铃甩了甩手中的试剂管,“我需要你控制住热度,确保我的试管在穿过你的火墙来到那群虫子头顶时爆开,准备好了吗?”
“嗯,嗯?”陈以一愣,他还以为风铃会问他能不能做到,可不可以,结果直接一上来就‘准备好了吗?’
他!
算了,真男人才不会退缩!
“准备好了!”随着陈以话音的落下,挡在他们面前橙光色的火墙竟隐隐变成了蓝绿色。
“干得漂亮!”风铃一刻不停将手中的试管抛出去。试管穿过火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而后在那堆虫子的上方呈烟花式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