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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2 / 3)

,或许是理清了却不愿去承认罢了。

叹了口气,美眸一睁,她幻出了一本书。这是她初来乍到时记下的,在那个世界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她依赖它来认识这个世界,却又排斥它干扰自己的生活。然而她也无须过分排斥,因为故事里的爱恨情仇,与她干系不大,她依旧可以偏安一隅,过着安然淡泊的日子。她曾想过,待花界的事一了,便隐于市朝,或济世,或降妖,或闲游,至于其它,她不愿管,也管不了。

有些事必然会发生,无论你怎样去阻止,因为因果必然就在那里,譬如簌离与天后,一个必定要复仇,一个眼里断容不了一粒沙子,二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他们终将会会面。弱肉强食,弱的一方终免不了一死。

切不断因,果便终成必然,非人力可改。一旦心有偏侧,她没有勇气眼睁睁地看着润玉去承受这一切。说她懦弱也好,自私也罢,总之,她不愿陷入这泓深潭之中。还好,趁她脚步尚未涉水之前,她还可以全身而退。不过是心井上掀起一点波澜罢了,不日便消,她这样劝慰自己。

抬头望月,月已黯淡,星子渐明,只地上的二三秋虫聒噪不已,惹得她心头有些恼怒:为何那人要从遥远的认知中走到她面前来呢,从前即使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碎若玉壶之冰、烂若瑶台之月,也只是远远地观望着,犹如天上月色,平常因为遥远,再美也在心底印得不深。而当这月在她眼前闪过,展现月魄的光华,以及袒露里边的沟壑时,她的心是会触动的;且当她望着这月在她面前经过又远去时,她的心是会痛的。

如此,天上的月,不如就遥遥地望着吧!

如此,天上的月,方能长长久久地望着。

五更天明,沾了一夜的露珠,离忧方才缓缓起身,回到了屋中。

霜降,天界

偌大的布星台上,星空之下,一位白衣仙人负手而立,削肩披发,仅是一个背影,便给人凄神寒骨之感。

今日霜降夜,布了九星尾宿,不知离忧能否看见?

她大抵是和朋友庆祝生辰,或是早已入睡了吧,她总是能将日子过得那样跌宕多姿,与他大相迥异,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与他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想起相遇的过程,他不由得低首一笑: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后来的涣然冰释,再到最后的推心置腹,仅仅数天,这个女子便给他的生命带来了诸多的惊喜与感动,那是他漫长的孤寂岁月中不曾有过的。

只是,他又不得不起疑心,若只是百年前的天界一游,何以在论及他的处境时,她会有那样精准的判断?这断不是一个不问世事的花仙精灵所能做到的,那么百年前她到天界究竟所为何事?

此外,对于初遇时即错手伤了自己的他、对于调戏之人她尚且能宽和以待,对那释放闇音的妖魔,却是杀气凛然,这其中又有何隐情?

回想种种,他才发现对方对他所处的境地知之甚详,而他除了知道对方是花界中人,其余的几乎一无所知,但相处中她所展现的又绝非是假性情,嬉笑怒骂无一不是自然而然,饶有生气,虽则如此,对方却又不是他一眼能看透的。

观人千面,却看不透一个人,这样的体验竟让他有些心焦。

对对方了解太少,会让他想到,对方也许会像一阵风,拂过就不见了。

只有热闹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孤寂。

热闹过,要怎样再回到孤寂中去?

他这一生,所求不多。

朋友也很好。

寅时下值,他并未立即回璇玑宫,而是去了省经阁。闇息扰民之事常有,将闇息转化为音律的却是少见,也许从闇音入手,他能寻着些蛛丝马迹。

将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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