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灵力确实难得,但更难得的是他以灵力相助时不过将其视做是微不足道的事,让受者并不会因得了恩惠而惴惴不安,仿佛一切只是自然而然。有的人会因为这份自然而然而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受之无愧。可于她而言,正是这份自然而然背后的妥帖与深情厚谊,是她所必定要珍视的。无妨,来日方长,我定有机会还你。她笑看着他,眸子尽是笃定。
稍后而来的锦觅看着一站一坐相视而笑的两人,纳闷,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呢?
倒是润玉看到了锦觅,后退一步,想必锦觅仙子定有许多话要对离忧说。
锦觅最是聪明伶俐,在心底夸了一句“润玉仙真是厚道”,便开开心心地凑了上去,然而一坐近床边,反倒焦急起来了。
“萱萱,你的伤怎么样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她依旧对萱萱受伤时一脸惨白、唇瓣血色尽失的模样心有余悸。
“我很好。若非你和润玉非要我躺床上,我现在都能在地上活泼乱跳的。可是这伤是怎么来的,我毫无印象。”离忧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只好求助于锦觅了。
闻言,锦觅愧疚地低了头:“萱萱,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于是便把离忧无故昏迷和穗禾愤然离开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竟然哭得惨兮兮的,有时还隔着朦胧泪眼偷看萱萱,想知道她是否很生气,没想到恰好被对方抓个正着。
离忧无奈又好笑,只好拉过锦觅的手,宽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事怪不得你,别难过了。至于穗禾,有机会我会向她讨教讨教的。”正想用手揩去锦觅的泪痕,却发现自己的袖子沾了叶片,只好讪讪作罢,忽而想起了不仅自己一个人脏。
“润玉。”她柔柔地唤了声,笑得和颜悦色。
润玉正在思考离忧昏迷的事,闻声困惑地走了过去。
离忧一手抓住他的袖子,用另一手的并拢的双指施术,一时间,两人的衣服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荧光,待荧光消失,两人的衣服都已洁净如新。
“好啦,这下子我们都干净了。”离忧放开他的袖子,笑得开怀。
润玉低头咧嘴一笑,没想到她会惦记着这件事。
离忧抬头对润玉审视了一番,点点头,还是习惯看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样子,而后回身正想擦拭锦觅的眼泪,又再次已经无用武之地,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萱萱,看到你笑得这样开心,我哭不出来了。”锦觅诚实地答道。
离忧闻言又再次大笑。
润玉望着欢喜的两人,也不觉了笑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白衣如旧,可似乎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青色,那是花木的颜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