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瞧着姑娘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刘妈妈试探性地开口。
沈南枝摇了摇头:“我跟刘妈妈一样,看不得这些场面。”
这时候,姜清远的遗物传了一圈,都没有人上前认领。
就在这时候,有人用树枝挑开了那堆烂布条,一个带血的玉坠子就这样从布条堆里滚落了下来。
看到那样东西的一瞬间,刘妈妈蓦地一怔,她这才注意到,那已经被黑熊啃掉一半的鞋底宽度,分明是一成年男子的尺码。
还有那碎掉的玉簪子,若拼凑起来……
一个可怕的猜测自刘妈妈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叫她瞬间如坠深渊。
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就听到一声惊呼:“这……这不可能!”
满脸震惊的姜时宴从伴驾的文官队伍里走出。
他一个箭步上前,看着放在案几上那已经沾满了鲜血的玉坠子,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玉坠子的形状有些特别,打着穗子的底部缺了一角,一眼就能叫人看出来。
来参加此次秋围的世家公子,哪个不是身份显赫,生活优渥,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还佩戴着这样一个缺了一个角的玉坠子。
只有姜清远。
这玉坠子是当年姜时宴同赵婉的定情信物,后来又叫赵婉给姜清远系在身上。
姜清远儿时调皮,不小心摔在了池塘边上,是那玉坠子勾住了一旁的枯枝,才没得叫他跌下池塘淹死,但那玉坠子也因此被磕破了一个角。
既是爹娘的定情信物,又曾救过他的命,所以姜清远几乎从不离身。
就是因为这特别之处,才叫姜时宴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会……不会的……怎么会是远儿……”
姜时宴甚至都顾不上那玉坠子上的血污,一把夺过攥在了掌心,他也不敢再去看案几上其他的东西,只迅速转头在人群里搜寻姜清远贴身小厮的福临福安的踪迹,可还没看到那两人,倒是先看到了沈南枝,以及跟沈南枝站在一起的刘妈妈。
“是你!”
悲愤之下,姜时宴甚至都顾不上眼下的形势,直接瞪着沈南枝怒道:“一定是你!是你在这里面做了手脚!”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南枝的身上,就连主座上的顺庆帝张贵妃等人也看了过来。
而这时候,姜清远贴身小厮福临福安也正匆忙赶来。
看到姜时宴手上的东西,两人远远地就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姜时宴这会儿也顾不上沈南枝了,他大步朝着福临福安走去,并质问道:“公子呢?让你们保护的公子呢?为什么只有你们回来了!”
福临福安两人瑟瑟发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公子叫我们先走,他一个人要去前面转转,还让我们都别打扰他,可没等了多久,我们就看到公子的马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我们意识到不对劲,想要赶过去看看,却就在那会儿从公子离开的方向听到了黑熊的嘶吼声……”
毕竟那是熊瞎子,他们到底是怕的,所以也不敢贸然追过去,只等着前面有禁卫军打了头阵,才敢露面,没曾想……
后面的话他们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遗物有了姜时宴的认领,再加上福临福安的佐证,落入黑熊之口的人身份基本上就能确认了。
四下都是窃窃私语声。
有人庆幸,死者跟自己无关,无悲无喜,作壁上观,看他人悲欢。
有人感慨,那么大一个活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落得那般惨烈的结局。
当然,也有人想起姜时宴之前的指控,不由得好奇地向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