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如晴揉了揉发疼的下巴,身子稍往后了一些,她视线不知落在何处角落,眼神飘忽,一时尚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如晴甚是头痛。
“夏瑶,你再说一次。”耳畔,是景少凌步步紧逼的声音,夏如晴瞬间有点心烦意乱,一下子随心而道:“你要我说什么呢?我不需要你那样做,真的没必要,你不明白吗?”
话落,景少凌眼神更加沉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了,我知道。”夏如晴眉目不悦,“我和你本来就是错误的,当初本来不该成这个亲,就不会沦到今天的下场。”
说着说着,夏如晴突然嘲讽起来,“你是前朝皇帝之子,而我是你的仇人之女,你要亲自报仇雪恨,又怎会对他的女儿心慈手软?”
景少凌脸色一白,别在身后的手紧紧攥起。
“再有,你不知道吗?”夏如晴微微抿着嘴,“我之前对你说过了。别忘了,你那师妹,沈小姐。”
景少凌神色一怔,随即皱眉,“我们之间,和师妹有何干?”
夏如晴脸上表情一言难尽,心道:装,你就装傻吧。她皮笑肉不笑地,“你当真觉得无关?呵呵?”
夏如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不觉溢出泪意,“好了,就这样吧,我有点困,你先出去下。”
景少凌神色晦暗不明,欲言又止,望着夏如晴昏昏欲睡的神色,终没再说什么,继而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夏如晴榻上的竹篮子递给景少凌,见他微微变了脸色,夏如晴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烦请你先照料下,我睡着无人看顾,怕它们跑了。”
景少凌无语片刻,终是接过。
“好了,你出去吧。”夏如晴神闲气定地躺在榻上,换了稍为舒服的姿势,背过身子,“再派人守着,别让任何人扰我。”语罢,她挥了挥手,让景少凌赶紧出去。
景少凌神色无奈,叹了一声。
他提着竹篮子走出了大帐,便瞧见沈诗茵正往这儿过来。她一身水绿色如意月裙,杏面桃腮,瞥到景少凌一人出来时候眼底含着一丝欣喜。她稍快走过去,“师兄,怎么是你一人?公主不在帐里吗?”
景少凌目光淡淡望着她,微微摇头,“她没有睡好,在里侧歇息。”
“怎么?你有何事?”他问了一句。
“无事,只不过想邀公主一同骑马。那师兄能和我一起吗?咱们有多久没策马驰骋了。”
却见景少凌微微摇头,“今日有事,先不骑马了。”他瞥了眼天色,“天气尚好,你带上师父也可,他老人家近来身子骨不太明朗。”
沈诗茵一愣,倒没想到景少凌拒绝得彻底,她心下失落,却还是笑着道:“师兄今日忙着什么?”
景少凌欲启唇,却见沈诗茵目光被他手中的竹篮子吸引了过去,她颇为好奇地瞅着它,“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是什么?”
话音方落,沈诗茵动作极快,抬手一把揭开了篮子上的帕子。篮子里的两只幼兔似是受了惊,身子不禁抖着。
见状,景少凌眉目一沉,神色颇为不悦,还不待它说什么,只闻沈诗茵欣喜道:“竟是两只兔子,甚是可爱。师兄,我心悦之,可以送与我吗?”
景少凌眉心一皱,语气渐沉,“不可,这是夏瑶之物。”
“公主……公主之物?”沈诗茵愣了下,随即说道:“这是师兄为公主猎来的?”
景少凌颔首。他垂着眼帘,抬手轻柔地捋了捋其中白兔的毛,“我还有些事,失陪了。”他给竹篮子盖上了白布帕子,目光淡淡望着沈诗茵,“你若无事,暂先别去扰夏瑶。”
言罢,景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