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存在,它就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他伸出手臂,手指微微蜷缩,以试图触碰的姿态,惆怅地说:“看上去真是一幅有魔性的画,深深地吸引人的眼睛,让人无法挪开。”
……是吗。
“技巧是可以复制的,名气也会随着时间消散,真正昂贵的是开放在记忆里已然凋谢的花,那是无价的珍宝。”
小林八尺看上去很想说点什么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动,还是闭上了。
察觉到他们的想法,我笑吟吟捧场说:“您听上去是个艺术家。”
芝谷英士故作神秘地说:“我的确对艺术颇有兴趣,它们很有趣,不乏沽名钓誉之作,也展示了各种各样的人心……以及欲望,这是我放松心情的方式。”
画中女郎勾勒着洛可可式的浅浅风情,身披梦幻的绿色长裙,兼具神秘与美感。
她的笑容仿佛由内自外地发着光——似乎面对着整个永恒的世界,它的微笑表达出一种宽容和理解,凝聚在“你”的身上,不容置疑,表现出近乎昂贵的偏爱。
就像金子一样闪烁着光芒。
可以说是画家专注、疯狂精神状态的侧写。
是一幅值得赞赏的美妙作品。
尤其在阴影的处理上,没有选择黑色,而是用冷色进行填充。
细看笔触,真是狂野,高饱和度的颜料揉在一起,充斥着画家强烈的情绪。
所以【她】不会是我。
太可惜了。
“巨星闪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我看来,这幅画只是物归原主罢了,它本就是祖父支付酬金委托创作的。”
芝谷英士缓缓说。
“这幅画作上的女性,是祖父的【初恋】。祖父年轻时,家境贫寒,在村里的一户人家做工,因此结识了画上这位小姐。两人青梅竹马,私定了终身。”
“然而没想到,她却在某天失踪了。”
“村里的人都说她是看上城里的少爷,跟他私奔了。只有祖父坚决否认,认为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这件事不了了之,村里的人只能当做她神隐了,建立了衣冠冢。”
“后来祖父与芝谷财阀的独生女结婚,当了上门女婿,至今仍念念不忘,想要请人创作这位小姐的画像作为留念……未料到画师背信弃义,不仅损坏了唯一的照片,带着画逃到国外,也许——还刺瞎了自己的眼睛。”
芝谷英士高声宣判:“伟大的艺术家将灵魂祭献给恶魔,正因为如此,才能带给我们震慑心灵的作品吧。”
不,你这不仅属于刻板印象深究起来还有点细思恐极……
当然我也没有错过他谈起对方时,那极力隐藏的不屑。
我分神注意着五条悟。尽管他没有出声,却牢牢占据我的注意力。
他的眼神很特别,清醒又冷漠,目空一切。
就像神明,带着点俯视人间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其实是一个村姑。”
很会说话的小林八尺呛声。
凭借直男本能抓住了重点。
他没有被芝谷英士牵着鼻子走,一直在思考。
夺人眼球的美人静伫画框之中,散发着安宁古典的西洋之美,一如惹人怜爱的笼中鸟,没人会觉得她真的是村姑。
“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特别?”他又问。
“特别的当然不止这幅画!而是,画上的女人。”
芝谷英士忍不住拔高嗓音。
“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是我是那位画家,是否能都抵抗住诱惑。”
“——他必须不断对抗内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