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非凡、优越、快乐地位的“真人”,大概率是不会想跟满身泥巴的众生滚在一起的。
他不会受肉夺取人类的肉|体,只会是咒灵。
真人自身的扭曲会导致通讯工具失效,他用什么方式骚扰我的呢?一个没有实体的咒灵,是如何使用电子设备上网的呢。
先前我跟真人打游戏,也只是通过单机而已。难道他给自己搞了一台电脑用专线电路上网?他是如何学习这些知识的呢?一定有谁在帮助他,真人背后仍有许多秘密尚待挖掘。
让人遗憾的是,哪怕他与藤原的死无关,我也不想跟他产生任何接触。因为温柔和气,彬彬有礼地与真人交流,对我并不难,只是很累而已……
……
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藤原】就坐在我身边。
她的脸变成了我的脸。
紧紧抱住我。
双手穿过下肋,肌肤相贴,如同包围一般。心肺。脉络。塞满血肉。
风、黑暗。空气、树木。呼吸、步伐。
我感受到脚上的湿润。
我忽然回忆起。
在两年前的某个夜晚,为了停止萦绕耳畔的声音,我走上了海岸。对着整片虚妄的星空,我许下了愿望。
我许愿。
永远不丢掉自己的心。
除此以外,我就没有别的愿望可以许了。
—
如果春天是万物的萌芽,蝉声足以代表夏。夏天是万物勃发的季节。
夏天也是诅咒最活跃的季节。
今天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
突然听到很熟悉的属于虎杖的声音,大喊着“小心!”
我先是迷茫地朝四周张望一番,确认自己安忧无虞,接着才朝声音的来向看去。
在虎杖拼命奔跑的方向,一辆婴儿车正向马路中间滑动,公交车正在飞快逼近。虎杖大叫着“小心!”,抓住把手,整个人轻盈地转了180°,抬起婴儿车就往人行道跑。
事后回想,这件事仿佛是征兆一般,预示着今天所有计划都要被扰乱,陷入命运般不可控的可怕漩涡。
虎杖穿着整套高专|制服,飞扬的红色衣帽和金色的漩涡纽扣熟悉得令人吃惊。伏黑也匆忙赶到,四目相对,他微微松了口气。
“是我的孩子!我是妈妈!谢谢……谢谢!”一个看上去是孩子母亲的人冲过来,腿软得几乎是半跪了,抓着虎杖不停道谢。
“已经没事了,你先看看孩子吧。”
“废物!出来一趟就只会惹事!”
跟随着这声吼叫,一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走来,她的烈焰红唇跟金色耳环跟打扮朴素的年轻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人互相埋怨推诿。
中年妇女的嗓音格外大,谩骂包括但不限于:“在家里只会好吃懒做”,“没有工作全靠我儿子养”,“连儿子老公都照顾不好的废物”。
“不是我的错!”年轻的女人情绪爆发了,突然就哭了出来。
“是诅咒吗?”我走近了,戴上眼镜问。
这下看得很清楚了,伏黑捏住了作乱的咒灵,一团黑色的烟雾在他手心飘散。
两个原本不会产生交集的人,因为同一个男人,组合成别扭的家庭,表面上扮演亲人,内在厌恶彼此,现在矛盾因为对婴儿的疏忽爆发出来。继续围观他人家务事难免尴尬,只能用“公共场合”,“孩子还小”之类的话术劝阻。
说来确实可笑,擅长伪装情绪的成年人,被拒绝触及心灵的话语击碎了。
婴儿嚎啕哭。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