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旗鼓地追债,京城人尽皆知。”薛氏冷哼一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仿佛亲眼所见。
洛云棠轻笑一声,镇定自若地一一反驳,“近日大雪弥漫,往日热闹的长街都不见人影,人人躲在家中,如何人尽皆知?”
“武定伯府与卫国公府隔着十几条街,你是如何做到在武定伯府听到这些动静的?”
“难不成是夫人专门来听卫国公府的墙角?还是说我们府上有夫人安排的人手?专做打听世家私密之事。”
一番话,将薛氏辩驳得面色铁青。
尤其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在座所有夫人变了脸色,一个个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
她们可以看别人家的笑话,但绝不能让旁人看了自家的热闹。
若真如洛云棠所言,卫国公府有薛氏安插的人手,只能说薛氏手眼通天。
难保自家府上不会藏着这些鬼魅魍魉。
薛氏岂会感受不到众人目光的转变,心里气急了,从未想过洛云棠这般难缠。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你只说,你有没有逼卫国公府二房换银子?”薛氏气红了脸,指着洛云棠厉声质问。
“不曾!”洛云棠斩钉截铁地否定。
说罢,洛云棠离席来到大殿中央,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封,神情严肃道:“太后母仪天下,心系天下万民,臣女代卫国公府及洛氏一族,愿捐银五万两,为赈灾贡献力量。”
语毕,洛云棠双膝跪地,将手中的银票高举过头。
一道道低低的抽气声在殿内响起,众人怎么也料到,卫国公府出手如此阔绰。
太后对赵公公点了点头,就见赵公公快步来到洛云棠身边,接过五万两的银票。
谁知,洛云棠并未起身,反而高呼委屈,“还请太后为臣女做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看戏的元太后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只是众位内命妇都眼巴巴地紧盯着自己,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口,“你受了何委屈?”
洛云棠口齿清楚地说明来龙去脉。
“回太后,之前臣女二叔曾借走承影剑观摩,后二叔又借给同僚欣赏。”
“只是,后面碍于情面,二叔羞于开口要回承影剑。”
“还请太后做主,问明是何人得了此剑不还,替臣女要回承影剑。”
“承影剑是臣女母亲的嫁妆,意义非凡,实在是不能平白无故地送人。”
“臣女跪谢太后。”
闻言,元太后眼底神色微微一沉,目光落在托盘中的五万两银票上,竟生出了骑虎难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