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罂粟,别采回来玩。”杨茂德用手摘了别在阿祖脑后的大红绸花:“睡觉,就今天一晚上,明天我就搬去后院的木楼了。”
男人的手指冰凉,像蛇一样沿着衣领滑进脖子里,阿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到没?就是那边的小楼。”
他越过她的肩膀向窗外扬了扬下颌,顿了半响又开口:“有事就去找我。”
阿祖抖成一团,屋里明明是六月夏季的闷热空气,但男人贴在背后的身子散发着凉意,手指和手指间的薄茧在脖子娇嫩的肌肤上滑动,搁在肩头的下巴像是锥子一样扎人,连喘息在耳边的呼吸都带着凉丝丝的风。
“抖什么?”他的另一只手沿着上衣的边缘摸进去抚摸柔软的腰肢:“不是上海回来的才女吗?见过大世面的?”
阿祖听着他淡淡的语调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嘲讽自己,只能闭着眼猛伸手想要推开背后的人,丝滑衣料下的男人躯体没有看起来的瘦弱,阿祖被自己的反推力一绊直直的向喜床摔去。
那晚十七岁的阿祖做了一个梦,她被一条巨大的、冰冷的蟒蛇缠绕着,有窒息的恐惧和浑身的酸痛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