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春冬,还是秋夏,糖果生理上形成的闹钟始终如一,不会因为明天月考或者放假,而改变分毫,就像她现在准时拎着早餐进来一样。
水杯轻轻蹲在桌上,一如既往的温而不热。
我开玩笑说她藏着温度计,量好才拿进来。糖果似笑非笑,井井有条地递过每个人的口味。
趁早餐热乎,趁还没打铃,趁没了学习精力,我不顾肚子反对,决定先给起早贪黑研读中华削面术的王重阳送去。
匆匆忙忙,门口一转弯,险些撞到“剑圣”老人家,下意识生搬硬套一个球场上的假动作,堪堪晃了过去,也堪堪与独孤九剑失之交臂。
回到班里,饱受走廊与屋内喷香落差折磨的肚子,已经忍不住作出威胁,再不吃就叫给大家听。
于是狼吞虎咽,还以颜色。
那是不知道饱的年纪,也是不知道胖的岁月。一天总有三次听起来像敲饭盆一样的铃声召唤大家吃饭,晚一点吃就会有“再不吃就会饿死”的假象。相反那却是一生中最可以大吃特吃而不用担心发胖的最后一段时光。殊不知,那段时光里最向往的两个字,多年以后却成了最让人为难的两个字——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