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折璇听了这话,才知道赵昕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继续放心地吃肉。赵昕却有些不满,嘟囔道:“就知你是个心里有数的,怎么以前不提醒我?”
“以前的你很清醒。”
赵昕懒得掰扯这个,直接下了结论:“我看你分明是怕麻烦躲懒。世人谤誉,当真比看着我可能行差踏错还重要?
“青蔓,我缺对我说真话的人,很缺。”
折璇最受不了的就是赵昕央求她,尤其是喝了酒之后央求她。鼻息是热热的,两颊略染些红,眼睛却湿漉漉的像飞电小时候。定神想了想,拍拍一旁的酒坛:“那种名为透瓶香的烈酒还有吗?我依你之言用这种酒给伤者清创,果然化脓的情况少了许多。”“有倒是有,只不过那二十坛是要送给狄青和区希范的。”他的巡边路径是自东向西,如果说对府州、麟州是打探,定难五州是提防,延州绥州是熟识联络感情,那环州,韦州就是快乐老家。对狄青和区希范这两个绝对心腹,自然要给点超格待遇,还真不能临时挪了给折璇使。
不过折璇提起这件事也并非是冲着透瓶香而来,而是隐含告诫道:“我虽不知你挪用了运送透瓶香的运力在运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我们这些边地人打小就知道,边地的眼睛很多,你仅靠皇城司看着是不够的。”赵昕眼神瞬间恢复清明,豁然站起身转了几圈,然后从怀里摸出纸笔蘸墨急书起来。
折璇既不看也不问,只是待赵昕回返时十分自然地抓了一把串递过去:″趁热吃。”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赵昕在这喝酒撸串,陪喜欢的人从风花雪月畅谈到人生理想的时候,也有人身怀利刃暗夜疾行,冲着他们无比讨厌的众多宋廷小堡垒去了。